爷收下。”
师爷见状,喜上眉梢,急忙将手掌在身子两侧蹭了又蹭,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接过那银票,只扫了一眼,一千两银子,这是他一辈子都攒不下的财富,满脸的皱纹都揉在一起,点头哈腰,连连拜谢:“多谢柳公子,多谢柳公子!”柳相负却笑道:“你不必谢我,这是师爷应得的。既然大事已成,小生就不便打扰了。”说罢,便要告辞离去。
师爷此时一心一意皆是那一千两的银票,哪里顾得上其他,两眼盯着银票,双脚寸步不行,嘴里却假惺惺的说道:“柳公子慢走,柳公子慢走!”柳相负轻笑一声,转身正欲推门,表情骤变,极快地转身将手指一弹,一直藏在掌心的柳叶便绷得笔直,顺着手指飞出,极快的划过那师爷的脖颈,流下一道细小的血痕,师爷的笑脸便永远定格在了此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柳相负缓步走到他身前,望着那僵硬笑容,不禁也笑了起来,弯腰将其手中银票扯出,揣在怀中,又将落在一旁的柳叶收好,冷笑着摇头说道:“师爷,慢走啊。”说罢又在尸体旁留下一张字条,诸事皆毕,纵身一跃,从那预先掀开的瓦片缝隙中跃出,盖好瓦片,便扬长而去,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且说那剑书眉此时正独自坐在那太白楼顶,斜倚在栏杆边喝着闷酒,忽见不远处的城门之下飞出两道烟尘,不一会儿,但闻两声烈马嘶鸣停在太白楼下,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剑书眉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徐徐转头,慵懒的循声望去,只见两名衙差全副武装,提着官刀来到他身前,相视一眼,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拜见剑管事。”
“你二人前来......所为何事?”剑书眉强撑着睁开双眼,有气无力的问道。二人虽然从同僚那已然知晓了不少有关剑书眉的传闻,但对剑书眉还是颇为敬畏,不敢造次,亦不敢直起身子说话,咽了口唾沫,规规矩矩的说道:“我二人奉温大人之命,前来有请剑管事去一趟府衙。”
剑书眉一向千杯不醉,即便喝了大半日闷酒,可脑子依旧清醒,闻言便问道:“温大人从不请我去府衙,今日为何......又主动来请?你二人......你二人可知所为何事?”二人如实答道:“回禀管事,我二人属实不知,所为何事。只是奉大人之命来请管事,还请管事,速速动身。等到了府衙,一切便会明了。”
剑书眉本就不想为难二人,点了点头便吩咐道:“我已然知晓......即刻便动身前去府衙面见温大人,你二人先行一步,回去交令罢。”两名衙差闻言皆松了一口气,妥善完成了任务,他们也好向温如松交代了,又躬身一拜,便向剑书眉辞行,转身正欲离开,二人的身形迎风一颤,两声闷响后,两名衙役便脸面朝下,直挺挺的栽倒在地。剑书眉大惊,急忙上前查看。
只见二人的后脖颈处,皆刺入一片血淋淋的柳叶,伤口极为细小,但却无比致命。如此手法,剑书眉一看便知是何人所为,双眼微微泛红,闪烁着点点晶莹,此二人虽是官府中人,与他乃是同僚,甚至都不算是下属,对他却是十分恭敬,从未有所冒犯,可如今却遭人毒手,惨死于自己眼前。一向好脾气的剑书眉也难免勃然大怒。
加上喝了一天的闷酒,此时的剑书眉已是怒发冲冠,直起身子怒吼道:“柳相负——柳相负——”两声之后,无人应声,却将那鬼木林中正在休憩的老鸦惊飞,四散逃去。剑书眉悲愤交加,脸颊涨红,脖颈与额头处青筋显现,怒吼咆哮道:“柳相负!你若要冲着我来,便速速现身,何苦伤害这两位无辜的公人!柳相负,速速现身!”
话音刚落,一朵青莲绽开,从天而降,落在太白楼顶,徐徐转身,待衣衫平静,手提玉笛的柳相负微微一笑,颇有礼貌的拱手拜道:“少门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话音刚落,身后阶梯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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