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起邱黎的手,双眸含泪,深情温柔的望着邱黎,徐徐说道:“既然如此,我还有何可逃避的。若无这点勇气,我还有何面目枉称冷家之人?这段姻缘本就由你我的爹娘许下,也该有我们来完成。”
邱黎闻言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痴痴的望着冷弃珠,细声问道:“冷公子,你说甚么......”冷弃珠微微一笑,便说道:“邱姑娘,你是否愿意做我冷家的媳妇,做我冷弃珠的妻子?”邱黎紧紧咬住鲜红的下唇,断珠似的泪滴止不住的顺着桃红的脸颊落下,连连点头,掩面而泣。
冷弃珠见她哭的如此动情,越发动人,不禁张开臂膀,上前将邱黎抱在怀中。两人紧紧相依,冷弃珠遂说道:“既然如此,我理当明日登门提亲。请你爹将你嫁给我,可我不会操持家业,日后的日子,可能要委屈你了。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一定倾尽全力将我能给的最好的,都留给你。”
可邱黎却忽然想起了甚么,紧张起来,眼神乱窜,轻轻推开冷弃珠,转过身去,垂着头拨弄着手指说道:“登门提亲,该有聘礼。虽说礼不在贵重,但却要用心。明日便上门,多半有些唐突了。”冷弃珠上前轻轻捧着她娇嫩的肩膀说道:“该有,该有。我自当用心准备。那就后日,后日我准备好聘礼,必定去邱家提亲!”
“冷公子切莫忘记。邱黎,告辞了。”说罢便要转身离开,冷弃珠急忙将她拉住,道:“夜色已深,你还要到何处去?权且在这房中歇一晚,明日再回家罢。”邱黎忽然转头,目光闪动,开口问道:“若我住在此处,冷公子又在何处安歇?”冷弃珠回身将那书卷和毛笔砚台等抱在怀中,笑着说道:“这你便不用管了。早些休息罢。”
待冷弃珠退出屋去,却正撞见那沈墨鱼,白星泪二人,两人极快的转过身去,站在院中一齐仰头望着那夜空,有一句没一句的假意聊天道:“今晚的夜色真不错啊。”“是啊是啊。”冷弃珠笑着摇了摇头,便转身钻进了那残破的大厅之上,又点起油灯,铺开书卷,提笔继续写着他的小说。
“剑锋如霜,寒刃茫茫,一滴殷红的鲜血滴落,冷凝绝收剑入鞘,望着眼前那仇人残缺的尸体,微微一笑。他终于亲手手刃仇人,报了灭门之仇,从此再无执念,回身上马,绝尘而去,只为与那牵挂多时的佳人相见,只为与她执手偕老,从此逍遥江湖。”
冷弃珠自认为这段写得极好,心情大好,又以水代酒,灌了三大杯,放下毛笔,捧起那书卷,徐徐说道:“冷锋如雪心如霜,月夜催行路茫茫。佳人一笑无君子,甘做眉下薄命郎。”
而此时那白星泪与沈墨鱼却并肩坐在院子中,白星泪撑着下巴,自顾自的说道:“幸好这冷公子还不算是冷酷无情,否则岂不是叫那邱姑娘白白付了真情?”沈墨鱼却笑着说道:“世间万般因缘际会,皆是早已注定。正如邱姑娘所说,他二人或是前世注定下的缘分,又岂会被外人阻挠?”
“你不是最不信甚么因缘际会的么?当初在白马寺之时,还为此事险些与那空玄方丈大吵一架,如今为何又故作深沉?”白星泪调侃着说道。沈墨鱼却徐徐起身,脸色凝重,右手在身后默默握紧了拳头,小声说道:“即便是世间万种事皆早有注定,那我沈家遭此横祸也是因我而起,更该因我而息。我一定会找到仇人,为我家七十一条性命报仇!管他是不是命中注定,我偏偏我推翻这命!”
白星泪静静地望着沈墨鱼的侧脸,轻叹一口气,并没有说话。
而那邱黎独自坐在冷弃珠卧房中的床榻边,自言自语道:“哎,我哪里是贪你那些许聘礼。只是我爹宁死不肯答应,你若贸然上门,必然会遭到他的拒绝。我须明日一早赶回府中,向爹爹禀明此事,求他答应。”
众人各怀心思,各有心事,长夜漫漫,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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