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适,我乃前来求助之人,焉能与燕舵主平起平坐。”昨夜还在东山客栈怒骂燕书南乃是晚生后辈的柳老五如今竟也彻底服了软,如此谦恭,低声下气的与后辈说话。不过他却是心服口服,心底也清楚,这并不是燕书南赏识他,不过是做个样子,客套客套,演给天下人看,演给柳老五看。
燕书南闻言却说道:“怎么?柳五爷不肯赏我个面子?还是说,柳五爷不屑与我这晚生为伍?”柳老五慌忙起身,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我坐就是了,坐就是了。”说罢,也只得拖着那一只跛脚,一瘸一拐的走向那燕书南身旁的交椅,徐徐坐下。
燕书南拍了拍手,八健将便一齐冲着柳老五单膝跪下,齐声拜道:“参见柳五爷!”柳老五虽知是假,但也是受宠若惊,连忙站起身来,陪着笑挨个抱拳回礼。待这些繁文缛节过后,燕书南终于切入正题,只是依旧平静,面无表情:“昨夜的东山客栈传来的信,晚生已然看了。”
柳老五刚想说话,却被燕书南打断:“柳五爷不必担心,他们必然逃不出晚生的手掌心。我已派人连夜在沿江几十里地都布下了眼线埋伏,无论他们是否渡河,如何渡河,都将被一网打尽。”“如此,便多谢舵主了。”柳老五干笑两声,抱拳道谢。
“只是这秦陵河的地界......”柳老五闻言立刻回应道:“没问题,没问题,舵主大可派人去交接。”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银质鱼钩,递与燕书南,“舵主可派人执此信物去秦陵河上交接,见此鱼钩如见了我,我的人必会老老实实退出秦陵河地界。”
柳老五之所以能在秦陵河地界混得开,也并非靠他一人之力,他亦有自己的家底。可当年随他劈波斩浪,驰骋江湖的弟兄多半也像他这般年事已高,早有些力不从心,柳老五对他们的感情颇为深厚,自己也早有退隐江湖之心,故而不想让他们因为自己的私仇再卖命送死,最终落得个葬身鱼腹的下场。
故而柳老五在沉入河底之时,早已想清楚,自己都不是裴镜年他们的对手,更不能拉上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送死,既然要退隐江湖,不如将地盘拱手送予鲸鲨帮。鲸鲨帮若能替他报仇,也就无怨无憾了,若是鲸鲨帮江南分舵不能捉住白星泪等人,且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场面,这乃是他最想看到的。
燕书南接过鱼钩,立刻吩咐下人去办。而为了庆祝鲸鲨帮江南分舵成功收纳秦陵河地界,又为了提前庆祝柳老五手刃仇人,燕书南命人大办宴席,为柳老五接风洗尘,畅饮一日,余事不提。
而燕书南确实早将人手散出,埋伏在秦陵河南北两岸,绵延数十里。生怕走脱了白星泪等人。沈墨鱼四人在河岸旁渔人家中借宿一夜,第二日卯时,鸡叫了好几声,白星泪与沈墨鱼才徐徐醒来,两人皆是富贵人家出身,那里受过这等苦日子。
虽说漂泊江湖之人,不露宿街头,有个能住的地方就不错了。可这渔家的石床令两人睡得又冷又冻,好生难受,迷迷糊糊折腾了一宿,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一大早便被叫醒,又要赶路,自然心不甘,情不愿。
而裴镜年与明觉便大为不同。裴镜年毕竟是官府出身,从小刻苦练武,任捕头之时曾为追击犯人三天三夜不合眼,风餐露宿更是常有。故而这简陋的环境对她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明觉则是盘腿坐了一夜,佛禅相通,打坐苦禅本是一种修行,明觉自小便学会参禅枯坐,亦可坐上三天三夜水米不进。
裴镜年与明觉一大早便起身,为了报答渔夫的留宿之恩,在院子里为渔家劈劈柴,打打水,权当报酬。老渔夫本想拦住他们,可见他们非但不累反而干得兴起,便也欣然接受。又过了半个时辰,沈墨鱼与白星泪才从各自房中打着哈欠缓步走出。
与裴镜年和明觉相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就当问好。洗漱过后,稍作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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