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群听罢哈哈大笑,不过这笑声之中多了几分奸诈和猜忌。“花少侠,你们哥们救了我兄弟,这事儿我知道。至于你说的什么,老朽还是头一次听说,不是我夸口,我们华山派的剑法独步武林,向来所向无敌,剑法精妙绝伦,博大精深,我们自己的剑法尚且没有参透十之一二,干嘛要练别人的剑法呢?不管是剑法套路还是剑法理论,这都不相通啊。”
花逢春一看,这老剑客不承认此事,便从腰里拔出了华山派掌门令牌,言道:“老剑客,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至于令狐掌门为什么要练云家的,这我也不清楚,您瞧,这是不是你华山派的掌门令牌?”
令狐群接过令牌仔细瞅了瞅,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掌门令牌。呃,既然有掌门令牌,说明你说的话是真的,这样吧,你随我一同去云台峰思过洞,倘若果真有你所说的剑谱,那你就拿走,如果没有,那可没得说,掌门令牌我得留下,花少侠你就得空手下山,白跑一趟啦。”
花逢春见他答应了,便起身笑道:“多谢老剑客成全,就按您说的办。”
花逢春跟着令狐群、令狐凤往云台峰上走,心里不住地犯嘀咕,为什么?他不知道令狐群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为什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赶我来取剑谱的时候回来?他说自己是回来办私事,或许这是托词,说不定他是被令狐岳派回来的,在我进思过洞之前,把剑谱提前藏起来,那我岂不是白跑一趟吗?但转念一想,不应该啊,除非令狐岳不想活了,他中了三虱腐骨虫,解药还在我师兄孔亮的手上,见不到剑谱,我师兄绝不会给他足够的解药。他身为一派的掌门,应该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三人翻山越岭,时不时还要施展轻功,足足用了一个来时辰,穿过了云雾层之后,这才登上云台峰罢,他便开始翻找,哪那么好找呀,四周全是书,光看个封面也得看一阵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花逢春突然眼前一亮,在一沓子剑谱之中,他果真找到了一本,这本剑谱很是老旧,边边角角都起毛了。
花逢春如获至宝,捧着这本书凑近蜡烛前仔细瞧看,书名的确是!花逢春有些激动,这本剑谱是不是真的?于是,他就手翻了几页,里面有图有文,全是剑招。对啦,就是它,这的确是剑谱!花逢春激动的双手颤抖,心脏砰砰砰直跳,脸皮都有些发烫。他终于不辱使命,为兄弟云玺做了点实事,心里十分痛快。
花逢春把剑谱揣进怀里,冲着令狐群深施一礼,言道:“多谢令狐老剑客成全,这份恩德,我花逢春铭刻肺腑,绝不忘怀,今后老剑客但凡有用得着我花逢春之处,您尽管开口,晚辈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令狐群手捻须髯,哈哈一笑,言道:“花少侠,你太客气啦,本就不是我华山派的东西,自然要物归原主的,还望花少侠一路之上多加小心,万万不可遗失啊。”
花逢春、令狐群出了思过洞,会同令狐凤下山,令狐凤有意让花逢春在华山派多玩几天,可花逢春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想多待,令狐凤只好亲自把他送下华山,一直送到渭南府西城门,两个人这才不依不舍地分手。
令狐凤强装镇定,挥手与花逢春道别。花逢春此刻只想尽快赶回崆峒山,心情既兴奋,又焦急,他哪里留意假小子的心绪。
花逢春走了一会儿,回头瞧看,原来令狐凤还在城门下痴痴地望着自己。花逢春心道:令狐群狡诈多端,是个典型的老狐狸,可他的女儿跟他截然不同,单纯,善良,重义,有生之年,若能再见,定要好好相待。想到此处,花逢春禁不住再次与令狐凤挥手道别。
而此刻,令狐凤早已潸然泪下。
花逢春离开渭南府,甩开大步,直奔平凉崆峒山赶去。令狐凤怅然若失,孤零零站了良久,等彻底看不到花逢春的身影之后,她这才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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