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玄一口气憋着,幼蕖劝了几回让休息一下,这小子偏是犯了拧,怎么都不肯停手。
旁观的祁宁之犹豫了一下,有些小心地给了个建议:
“我见守玄师弟灵力精纯,自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火力与水力都似过于铺张,灵力不必放出十成十,亦不必强行融合,不如分成若干细股,相互缠绕,或许更易于控制。”
接着,祁宁之又说了几句控制灵力吞吐的诀窍。
守玄略有些意外,但还是按祁宁之的意见试了一下,法术效果果然有所改观。
守玄反复演练了几遍,眉梢上不禁带了几分喜意,一旁边的知素的面色也松快了许多,连幼蕖都松了口气。
“谢过祁师兄。”
守玄别别扭扭地谢了。
祁宁之仍是一幅风轻云淡的模样,并没有显出自家有多高明的得意之态,反而极诚恳地夸了守玄:
“守玄师弟这手法术其实甚是不易!我也只是纸上谈兵,是曾见一位水火灵根的前辈施过此术,这才能说得一二,难得的是师弟一点就通了。为兄不过比师弟略长了些时日,多见些人事而已。何况方才师弟演法,实于我点拨甚多。假以时日,以师弟这般悟性,为兄可也没法再厚颜指点师弟了。”
祁宁之一番话只教人心中妥贴,并不令人觉得受了他的情。
自此,守玄虽不承认自己已改了对祁宁之的看法,可也不再小气编排人家了。
演武场每隔两日还有法器切磋,在这个方面,傀儡便略显不足了。
虽然如松做的傀儡关节灵活、存储的招式也多,但是毕竟不似真人那般随机应变、花样百出。少清山上下同门拆招,对彼此路数都是极熟了的。
其他灵器还好,库房是开放的,大家自选趁手灵器练习,过段时间对练中就有不少花样更新。
少清山弟子在几位同门手中就见识了甚多种类的灵器,威猛如金刚杵,细巧如燕尾梭,诡异如幻踪刺,还有阴人的鱼胶索、无影针、惊神钟、各式毒器等等。
甚至凌砄还时常将自己的几样低阶法宝拿出来帮着弟子熟悉试用,故少清山人的眼界与应对能力比天下各宗门弟子亦是毫不逊色。
但是,练到剑法,傀儡就有些跟不上了。
青空界修道之人多修剑法,剑者,历来亦有“兵中王者”之称。
即使各人按喜好亦有偏爱刀、枪、戟之类,但是多在剑法基础原理上延展而出,至于基础剑法,都必须熟知熟练。
剑法的诡异多变、气势如虹,不同的人使出来便有不同的效果。
哪怕是同样的剑和招式,出剑者在临出招一瞬间的角度、灵力、意图、附加的法术等等,都不可预料,都会导致剑招的千变万化,对招的人练的就是应对这个“千变万化”的反应。
傀儡毕竟是傀儡,一个傀儡做得再精巧、“储存”的招式再多,总有用“老”的时候,对剑之际,练着练着就有些不够痛快。
是以少清山弟子的剑法基础虽然都打得极牢,但是拓展进益方面,凌砄一直觉得虽然比一般宗门的效果已经好了不少,不过在他的期望里,还有很大提升的空间。
凌砄本人毕竟精力有限,难以时时兼顾所有弟子的陪练,师兄弟们彼此又熟悉了各自路数,少了新鲜感。
剑法,还是需要与高手毫无保留的对练才有明显收获。
自祁宁之加入比试后,他和他的的藏圭剑就显出独到之处来。
祁宁之与他师父知非真人一样,都是纯净的单土灵根,知非真人的空尘剑以“文中剑法”天下闻名,深得土系道法之奥义。
祁宁之本天资出色,又肯下苦功夫,不管是土系法术、还是师门剑法,造诣程度都远超同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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