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平日里日游骑一白鹤。随到之外,仙乐跟着仙气一道飘飘。
“你二人坐下说话。”金天邑道。“伊蒙阿刚刚施风在东北方向,天相可有异常?”
“禀宫主,却有一黄光似星光起于我西南上空,遂向东北方向而去。末将正想回禀。”伊蒙阿言罢落坐。
“唉!吾思今日,正是逆子粼羽生辰之日,自他被天帝密冢人间以来,已有三百多年。今日之光,若与他有关,来日登天殿朝天帝,天帝若问起,那东南二宫必将兴风掀浪,吾将如之奈何?”金天邑道。
“宫主莫心焦,刚刚贫道正在月下焚香打坐,抬眼之间看见黑云雾住一轮皎月,乃妖星起。后观一束黄光起于吾西南方奔东北而去,捻指算来,必是太白之妖所为,与吾金海水神金粼羽并无相干。然,那太白二妖当年却只灭其一妖,侥幸逃脱一妖。今起于吾西南上方,必是应在秋季刀光起,再兴妖兵。”鹤神言罢,打一稽首后落座。
“宫主,自粼羽被囚以来,天帝并末再封水神,任各路精灵水怪自封渡劫成仙。天帝自是有意等待粼羽修得圆满归来,宫主莫忧心不安!”伊蒙阿言罢,施礼。
“那逆子触犯天条,理应受罚!”突见金天邑言罢,落下两行泪来。
“宫主,贫道后观到三道白光从北宫出,径直奔那妖光而去,捻指算来,此三人日后必是除妖之将星,真乃吾之天界之幸甚!幸甚!”鹤神言罢,打一稽首落座。
“可怜吾那孙儿,自打出世以来,咫尺之间,竟不敢与之相见,情何以堪?”见金天邑言罢,一掌击打在大腿之上,一把老泪纵横而下。
“宫主,今日吾刚刚见过雪神雪纷飞,他生得跟粼羽一模一样,乍一看,判若一人。自从被封雪神以来,尽职尽责,并未曾有半分闪失。想必,不久,便会出北宫面天帝,到时,宫主自会见到,还望宫主一时间莫失了方寸。末将自会替宫主关照雪神,还请宫主放心!”伊蒙阿言罢,礼毕落座。
“也罢,你二人先行回殿歇息吧!”金天邑言罢,站起身来。鹤神、伊蒙阿起身施礼退将出来。
殿檐下,石阶前,头顶一尊郎月映得院落如同白昼,伊蒙阿拱手问鹤神道:“那太白二妖甚是可恶,当初天宫群神难敌,吾西北二宫,损兵折将。虽,只剩一妖,但又修炼三百多年。雪神仙法尚浅,怎能战得过那妖?况雪神不知其身世,若被此妖蛊惑将如何是好?”
见鹤神幽澹打一稽首道:“风神莫慌!妖星起,自不是吾西、北二宫所能敌,到时,天帝必命雪神去收妖,调遣四宫之将。三百多年前的那场浩劫历历在目,无人能躲。你且告之雪神虚心修行仙法便是。至于身世,你不必多言,到时他自会知晓。”
言罢,伊蒙阿与鹤神施礼毕,各回寝殿不表。
且说,梅仙悠然,自打回了梅花宫,闷闷不乐。
旋极子自那日在瞻梅园内眼见徒儿一头撞在柱子之上,实是不轻,光顾了施法术护住那些没有被连根拔起的千年梅树,一时间没顾得上徒儿、童子,待黄风消散时见双童子昏昏倒地,不见徒儿,遂四下寻找。
突然在金团山上,见徒儿愤恨难平,施宝器怒拍二妖,心下已知二妖必是无礼徒儿,甚觉愧意。遂只是带徒儿每日精修仙法,并无多言。
却说,梅仙那是何等贞烈的性子,虽将二妖拍回了原形,心头却觉得甚辱,似是吞进了百只苍蝇般恶心至极!每日里除了修习仙法之外,便是茶不思、饭不想,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旋极子自那日回来,心下暗思:“二黄妖因何大闹吾瞻梅园,难不成只为几坛梅花酒?”思到此处,便唤来宫内一护法道:“你且幻化成凡人模样,潜入金团山金吉俯附近村落,悄悄打探二人行踪跟其往来者,速速报吾。”护法应声,急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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