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你虽然年轻,但也是个生意人,这说话做事可要有准头,既然你有这个心思,明天就赶紧上来,我这200斤羊绒留给你,不过话说到前头,以后赔了钱可不能怪你南叔心眼瓷实”
南志强终究还是选择了前者,因为他实在看不到羊绒还会涨价的苗头,但凡有一点苗头,他都会赌一把。
挂断电话之后,张建军拉着两袋玉米种子,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家。
“什么?你要两万两千块钱?”
父亲张爱国睁大了眼睛,十分钟之前,儿子张建军火急火燎的骑着摩托车回到家,别的话没多说,张口就要两万两千块钱,把全家人搞的莫名其妙。
“爸,我明天一大早就进城,我买了南志强的200斤羊绒,明天进城和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张建军蹲在窑洞门口,满头大汗的说道。
“就是你去年腊月认识的那个南志强?你怎么突然和他做起生意了,而且我还正要和你说呢,你去年买的那些羊绒这两天也该卖了吧,怎么又反过来买羊绒呢”父亲皱起了眉头,他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儿子了。
但是刚才有一点他是听的真真切切的,儿子要立刻用两万二千块钱去买羊绒。
张爱国本来是端着烟锅子坐在炕边的,不过此时此刻他有些坐不住了。
儿子明显不是开玩笑,可两万两千块钱不是个小数目,别说家里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即使是有,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直接给儿子,这已经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了。
“军子,我觉得你有些胡闹了,我年轻的时候也倒贩过羊绒,依我看,今年羊绒价格也就到这了,不可能再涨,你这样一下子再买这么多,会赔钱出事的”
正在这个时候,爷爷从后村打牌回来了,他在听说了这件事后,也是立刻劝说张建军不要这么冲动。
“你们就别再阻挡我了,赶紧凑钱吧,这个城我明天是肯定要进的,至于最终买不买,你们放心,我也会看情况”
张建军揉了揉太阳穴,这种局面他是没有预料到的,没想到家里人这一次都阻挡他。
可是从他的角度出发,他虽然能够理解家人们的这种阻挡,但他还是必须要坚持这样做。
唉!
父亲叹了一口气,手里拽着烟袋锅子直接起身去饮驴了,他这是拗不过儿子,儿子那个犟脾气他是知道的,说要买羊绒,就一定会买,他只能唉声叹气的离开。
当天晚上,母亲在极度不情愿的情况下,还是拿出了一个小木匣子,张建军知道,家里所有的钱都在这招木匣子里面了。
“家里现在里里外外只有这一万二,你去年后半年到现在是赚了不少钱,但一部分压在了羊绒上面,一部分买羊了,前两天盖羊圈也花了不少,再没有剩余了”
母亲将木匣子推到了张建军身前。
“还差一万?”
张建军有些头疼,当务之急,他去哪里找一万块钱呢?现在的他,依旧还是很穷啊。
“一万二就一万二吧,明天进了城再说”
张建军把小木匣子里的钱全部拿了出来,然后分成几份装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这样揣钱,多少安全一点。
至于还欠缺的那一万块钱,他也只能明天进城走一步看一步了,虽然他现在去村里转一圈,多了不敢说,一两千还是能够借到,但他觉得没必要。
“你们就别拉着脸了,说不定我明天下午一分不动的又带回来了”
煤油灯下,张建军能看出来父母那不乐意的表情,因此,他尽可能的制造轻松氛围。
第二天早上放完羊之后,张建军就骑着摩托车,拉着自己去年囤的一百多斤羊绒出发了,他这次去城里,可能要待个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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