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军禁军隔着八十步的距离箭来箭往,互相对峙。
不多时,骑兵大队都指挥使辛炎赶到。
听了先锋官的解释和难处,辛炎当即命人聚集五十匹战马,然后点燃马尾,再命令下属拿刀枪去戳刺马屁股,逼迫战马发狂向着韩军阵地奔涌而去。
然后他对先锋官说道:“再拿不下这帮流民,自己跳河吧!”
于是,六七十人的先锋队,被迫拿起刀盾跟着战马冲向韩军。
见到数十匹发狂的战马奔涌而来,韩逍遥等人连续射杀了二十多匹后,却依然阻止不了后面的战马。
当战马冲进四十步范围内,他下令放弃第一道防线,步卒都扯到最后重新构筑防线,由他带领第二道防线的连弩手射杀战马。
当先锋官带领部下踩着满堤人马的尸首向前突击时,看着遍地血污差点都要吐了,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于是一路踉踉跄跄猫着腰紧跟着战马。
先锋官身后,辛炎一面命令部下清理道路向前推进,一面关注着前方的战事。
号称西军将门辛家的子侄,此次跟随童贯剿逆,原本是顺手捞取战功的。
但,看到先锋伤亡近半却寸步难进,又看到浮桥上源源不断有骑兵渡河,不得已才使用了“火马阵”,甚至不惜代价地强令先锋队进攻,就是希望能尽快冲垮对方抢下渡口。
但,倒插在地上的刀枪林,在刺死刺伤数匹战马后,堵塞了堤面,后续战马被先锋队逼着向前冲。
于是,不断地有战马或跌到堤下,或落入河水,最后七八匹战马勉强翻越刀枪林冲破第一道防线。
但第二道防线后的连弩手已经换了三四个箭匣,被韩逍遥撤到步卒之后休整。
看到前两道防线不顾伤亡抵挡禁军进攻,第三道防线后的连弩手蓄势待发,排成五队轮番上前射击。
当五十人打完一个箭匣时,所有的马匹都被射杀,先锋队也开始跨过第一道防线,挥舞着盾牌猛冲过来。
既然想做敢死队,就去死好了!
韩逍遥的箭支都射完了,只好从身旁骑兵手中接过连弩,瞄准人堆中的先锋官,扣动机括,拉拴,再扣动机括,如此连发五箭,将先锋官身前的士兵全部射翻清场,最后冲着无遮无拦的先锋官扣动机括。
先锋官正催促着部下掩护着自己冲锋,但还没察觉发生了什么,突然面前一空,只见正前方二十步,一位浑身血迹的少年正冲自己微笑着扣动机括。
完了!
急切之下,先锋官不知道是侧身躲开,还是拉着下属挡在身前,竟然迟疑了一瞬间,但韩逍遥的弩箭可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啵!”
强劲的弩箭带着巨大的动能,从先锋官的眼窝射入穿透后脑骨,居然正好插在另一名禁军士兵的胸口。
一箭双杀!
看到自己的王居然神勇如此,所有韩军官兵发出震天一般的喝彩。
“镇北王,镇北王!”
先锋队还有四五十人,因为主官阵亡,又被韩军大喝怔住了,不知道该进攻还是撤退。
韩逍遥当机立断大喊道:“反击!反击!”
八名披甲侍立即翻越第三道土墙,挥舞长刀冲上去与第二道防线外的禁军砍杀起来。
而韩逍遥换了一个箭匣,飞身立于土墙之上,居高临下点射着禁军中进攻最凶悍的士兵,一箭一杀。
在精准地射杀三人后,先锋队再也无法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瞬间崩溃。
他们刚刚转身,辛炎的督战队毫不犹豫地手起刀落,将六七名退回来的士卒斩杀当场。
“有进无退,杀上去!”
辛炎端坐马上,喝令自己的部下接着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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