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坐。”
“今天又听到家乡的曲子了吗,最近这个城区的恕瑞玛人挺多的…看来最近沙漠里又有不少墓葬出土了。”
“也许吧,这些人到来,让我也莫名其妙的有些想家…想要多看看远方的天空,哪怕看不到远在天边的家人,我是不是有些精神错乱了?”
这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刚在窗台上坐下的道森多看了莎弥拉两眼,虽然全身在绷带包裹下的她没什么可看得,但她那带着诸多不解,一丝丝忧郁的目光还是吸引了他。
看来这并不是无病呻吟,而是确确实实的想家了,就像很多个夜晚的道森一样,他对这种没由来却异常强烈的情绪很熟悉。
“没有,这在我看来很正常…”
正要举例自己来安慰莎弥拉的道森,就见她抿住嘴唇,眼中忧郁化为倔强的探寻,呈现出一副“我想听具体原因”的强烈渴望。
“你真的想听实话?”
“嗯!”
“好吧,这可有得谈了…正好当做换药时的闲谈吧。”
在莎弥拉重重的点头下,道森将她随手抱起返回床铺,便自行离去准备新的绷带与药物。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见道森连这点儿时间都不肯浪费要利用上,莎弥拉心中的郁结又多了几分。
随着这几日的恢复,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步步好转,可还有一种情绪伴随着身体恢复一同日益高涨——恐慌。
毕竟自己失去纹身,而它代表着她的荣誉与力量,是和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并且无法复刻。
况且就算能够复刻,自己也无法变得比现在更强。就算现在转头去修行魔法,需要的时间又要以年为单位,这对需要经常与敌人生死搏杀的自己来说,根本不适合。
这难道就是自己的极限了吗?
扪心自问的莎弥拉,不甘的紧咬发白的嘴唇,咬破了也浑然不觉。等鲜血顺着嘴唇流向脖颈、顺延至身上时房门被敲响,随后进门的道森便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
“啊,啊…这可不行,别咬了,伤口会恶化的!”
楞了一瞬便冲上来的道森,止血、擦嘴、治愈魔法一气呵成,这才让莎弥拉不至于因为失血过多进一步引起全身伤势恶化。
“抱歉。”
知道这样不对,只是在给人乱添麻烦的莎弥拉有些羞愧,她也不想这样,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做了。
“那就乖乖躺好…”
顺势而为的道森没有太多责备她,一如既往的开始为她进行全身绷带的更换,一边换一边开口道:“你想在的样子就像一只失去了尖牙利齿,还身受重伤的野兽。
经常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你很熟悉这种感觉,也有过这种经历,这对你来说本该习以为常,可是我出现了。
你拼上一切都不敌的怪物,被我轻而易举的打败了,这种巨大的差距让重伤的你有了…强烈的不甘。
这种不甘驱使着你去变强,却一时之间找不到好的办法,正当你迷茫之际时听到家乡的曲子,勾起了一些回忆。
这些回忆我想应该和墓地有关,准确点来说…你当时能在这个街区听到恕瑞玛的曲子,是有贵族在招待这个远方来客。
之所以如此做的原因,是因为所谓的考古行为。
从黄沙之下挖掘出随葬的金银珠宝、魔法道具转卖给有钱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你想起了在卑尔居恩的父母。
你说过的,你父亲自从被那伙恶徒伤过后,身体便大不如从前。为了不让家庭的所有担子压在你的身上,他便开始学习诺克萨斯官方语言,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当地向导。
我想你身上的纹身,不…魔法纹路就应该来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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