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此事交给儿臣处理,不会让些许妄言扰了父王声誉,母妃放心便是!”
嬴政轻轻用力,将赵姬送到一旁,转头看向面露得色的秀丽夫人,神镇定的问道:
“你还未曾告诉孤,你的证据呢!”
“证据?你还要什么证据,你娘的所作所为便是最大的证据!”
嬴政听到秀丽夫人的话,嘴角一抿,微微摇了摇头,皱眉说道:
“也就是说,夫人所言均无真凭实据,只是凭借心中臆想,便开言污蔑于孤?
你好大的胆量啊,你当我秦法是玩笑么!”
说着,不待秀丽夫人辩解,转头看向一旁的臣公,厉声问道:
“众等何人能告诉孤,依我大秦律令,污蔑该当何罪!”
列坐臣子面面相觑,无人敢起答话。
“你这是气急败坏,被朕戳中真相,想急于灭口么?啊?你若说你是秦王之
子,可敢当着满堂宗亲臣公的面,自证清白?”
听到嬴政的话,秀丽夫人终于急了,指着嬴政,高声喝骂起来。
嬴政却连理也不理,看着满堂臣公,眼神微眯,重复喝问道:
“怎么?诸位俱是我秦国栋梁之臣,却连我秦国立之本都不记得了?
有没有人能告诉孤,在我秦国,污蔑该当何罪?”
朝臣未曾摸透新君格,不敢随意插言。
嬴政看着沉默的臣公们,扫视一圈,直接开言问道:
“廷尉,我秦国廷尉何在?”
臣公之中,一位穿白色麻布宽袍的人站起来,面向嬴政,恭敬一拜。
“臣,非,拜见王子!”
“免礼!”
嬴政看着此人,神色微动,露出了一抹感兴趣的意味。
“韩非?家师观澜先生曾与孤评点天下英豪,说到过韩卿,不知韩卿可想听听家师对你的评价?”
韩非闻言,恭敬一礼,语气沉着的说道:
“臣,愿闻其详!”
嬴政见他举止,微微点了点头,扬声说道:
“家师曾说,天下诸子百家,法家学派,当以阁下为尊,说阁下是集法术势之大成者,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杰,不知阁下以为然否?”
韩非闻言,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又是一礼,恭敬说道:
“观澜先生谬赞了,臣实不敢当!”
嬴政宽袖一挥,扬声说道:
“韩卿著作,孤也常有研习,所得不浅,韩卿不必过谦!”
说着,再次撇头看向了沉默的秀丽夫人,扬声问道:
“韩卿为我大秦廷尉,孤是放心的,还请韩卿明言告知于孤,这污蔑,该当何罪?”
“这...”
韩非闻言沉默了,看着秀丽夫人那发红的眼眶,久久不能答话。
“哦?你也不知么!”
嬴政看着韩非的作态,脸色变得危险起来。
韩非闻言心中一惊,察觉到臣子们的作为引起了新君的忌惮,眉头紧锁,缓缓说道:
“王子明鉴,依大秦律令,诬告,反坐!”
“诬告?”
嬴政听出了韩非话中的意味,猛然转头看向韩非,双目死死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
“韩卿确定是诬告反坐?”
污蔑和诬告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说法,污蔑是指捏造事实对名誉进行贬损。
而诬告却是指,捏造事实并通过公权进行陷害。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定罪方式也完全不同。
韩非自然能明白新君的意思,深吸一口气,缓缓拜倒在地,恳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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