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梁王宫,年过半百的魏王正坐在书案看着记载着朝政的书帛,龙阳君跪坐在书案下首,面色恭敬的汇报今天的情况。
“大王,王观澜此人心思缜密,剑术高绝,出身来历不明,但不是七国之人。”
魏王翻看着书帛,似有意似无意的听着。
“其人言语没有丝毫口音,所用剑术于诸国不同,自成一家,自称来历相隔甚远,以臣观之,不似作伪!”
“嗯,继续...”
魏王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龙阳君丝毫不敢怠慢。
“此人心思缜密,臣下的试探全部被其发觉,但此人并未负气而去,反而示臣以诚。
臣下想让此人教授越纪氏剑术,以窥其中奥妙,也被此人搪塞过去,推给了他的夫人!”
魏王微微仰首似有兴趣。
“哦?他夫人通晓剑法?可是他所教?”
龙阳闻言摇头说道:
“其夫人王善氏确实剑法精绝,但绝非王观澜所教...”
龙阳君想到了王观澜舞剑的景象,现在还有些惊惧。
“王善氏的剑法是齐国的剑法,据王观澜所言,王善氏乃是稷下剑圣之徒!”
“哦?”
魏王的手停了,抬头问道:
“能确定是稷下剑圣之徒么?”
龙阳君重重的点点头:
“其夫人的剑法比臣下还要精绝,应该不假,王上,那王观澜的剑法远在其夫人之上!”
魏王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说...那王观澜夫妇可否招揽过来?”
龙阳君皱着眉头说道:
“臣下也曾暗暗提起招揽之言,王观澜只是顾左右而言他,臣下名望不足,想来若是王上相招,此人应会欣然而来!”
魏王闻言皱着眉头:
“哦?他们轻视与你?”
龙阳君闻言一惊,知道自己的话让魏王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绝无此事,其人性情平和,绝非跋扈之人,若是王上得以招揽,我魏国武风当再上层楼!”
魏王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
“算了,区区一个游侠而已,不能让我的美人受了委屈,原本也只是好奇赵穆所传流言,既然不知趣,那就任他自生自灭吧!”
龙阳君闻言有些急了,在他看来,那流言所传之事王学斌未必做不到,此人绝对能成为国家的一柄利刃。
“王上!这王观澜......”
魏王摆了摆手,制止了龙阳君的话,淡淡的说道:
“好了,不必多言,侍寝吧!”
龙阳君闻言身子一震,低头喊道:
“谢王上恩典!”
龙阳?龙阳!龙阳......
王宫房...”
说到这里,善柔忍不住掩面而笑,她开心,纪嫣然就开心不起来了,心里跟猫挠的似的,抱住善柔的手臂,摇晃道:
“姐姐,郎君...啊呸!先生说的什么啊?”
说错话的纪嫣然面如脂染,心里羞涩到不行,强装无事,细细问到。
善柔闻言深深看了纪嫣然一眼,直看得纪嫣然羞怯难当,直欲掩面而去,善柔没有深究,径直说道:
“郎君觉得十分愧对韩非,郎君说,他当时也是因为韩非咄咄逼人,一气之下才掀翻了法家之弊病。
韩非的学说其实并无问题,郎君所言的弊病乃超越时代的问题,并不是当下需要解决的。
一代答案解决一代问题,用现在的答案去解决未来的问题,必然会弊病百出。
错的是时代,而不是韩非与法家,郎君对韩非和法家还是很推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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