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头,街上那么多地方不去,非要来我门前碍事!先是堵在门口不动,连喊你十数声也不见答应,现下居然还作势在这摆摊?要不是看你年老体衰,非老大耳括打你不可!”
一个胖大女人将两袖捋至肘门,仅用单手便将一名老者拎得脚跟离地,另一只沙钵大的拳头高举半空,不停的摆动示威。
“小老头年老失神一时不察,挡了贵店生意,真是对不起了,这就离去,这就离去。”那老者面色张慌,摇手讨饶不止。
吵闹声引来众多行人围观,有人看不过那胖妇唬吓老者,劝道:“谁还没个年老时,你这般欺辱他做甚?他即已道歉,让他另寻地点便是。”
善心易有,义行难得。
一见有人出头,周围又有几人出言附合,在那指点不止。
那胖妇也不是恶人,只是被老者堵在门前许久,积恼成怒而已。被众人指责一通后面有惭色,悻悻放手,没在为难那老者。
还俯身从地上拾起一方花花绿绿的方片,塞到老者手里,应是那老者之物,在争执中落在地上。
老者嗫嚅接过,又向帮他说话的几人点头拱手,将方布理在手中,转身而走。
一场争执至此消弥,围观人群议论着渐渐散去,现出一个布庄的门面来。
原本在里间挑选布料的客人经此一扰,有几人走出门摇头离去,门外有本欲进店者亦是止步,不一会店内客人便少了大半。
胖妇脸色难看的走回店中,继续招呼客人。
老者将方布叠在手中,慢吞吞的向前走着,忽觉面前一暗,见是一对年轻男女立在面前。
男的一袭黑袍,长身玉立,五官面貌颇为俊秀朗逸,一对剑眉却生得见棱见角,极见英气非凡。
外表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黑白分明的深邃眼眸目光深静,似是经历了颇多人情世故。
女子身着白裙,身高刚及男子耳际,小巧脸庞,琼鼻黛眉,长长睫毛向上翘起,显得一双眸子有如两颗黑亮珍珠般,嵌在白润如玉的脸庞之上,容貌竟是绝美已极。
两人立在一处,脸上神情相似,俱都用有些讶异的目光,打量着面前怀抱方布的老者。
老者满脸尴尬的看着两人,看他胡须颤动,似是有些吞吐难言。
“道长不是在河口镇中么?怎会到数千里外积原城来?”男子面色古怪的打量他几眼,随后正了正身形,将双手结了个道印,躬身行了一礼后恭声问道。
那老者须发雪白,五官非谷,面容白净无纹,双目清辙有神,乍看虽老,细看却丝毫不见老态,若是给他套上一身道袍,便是名有道仙士的模样。
这老者道是何人?却是不久前在河口镇中,给陈平和於心儿算卦卜命的那名袁姓道者。
不知其怎会在十余日后,到了南方数千里外的积原城中,还作了一身俗家打扮,给人揪在街边喝骂。
道者尴尬了一阵,以拳掩嘴轻咳几声后,立时恢复了当日淡泊自若的模样。
“河口镇盗匪频发,官府捕捉甚勤,日夜搜查盘问,我们生意难做,无奈便乘船南下,到这积原城中谋生,这两日都在街上打晃,想要寻个安稳地点支摊摆卦,没想到今日一时不慎,冲撞了那老板娘,倒让两位见笑了。”
陈平微微一笑,再次向道者躬身行礼,道:“多谢前辈击退魔罗教邪修,救了晚辈两人。”
“我刚上街便被那胖妇揪住喝骂,怎能离得许远去救你们?两位莫要消遣老道。”道者满脸愕然,随后露出愤愤不平的神情,似是真以为陈平和於心儿故意消遣戏弄,因尔恼羞成怒。
於心儿见他如此反应,不禁有些的疑惑看了陈平一眼,见他神情笃定,将美眸眨了两眨,忽尔道:“以那人元婴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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