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认认真真道:“见到你,真好。”
朱子柒不禁莞尔,“再见你,很好。”
可是,一阵烦人的脚步声不远不近,时刻告诉屋里两人,要克制。
良久,二人互诉思念,说了两年来彼此经历的事情,不论苦或甜,一起分享。
徐天然两年在小天地之中有过迷茫和挣扎,心中靠着对朱子柒的思念一直坚持,以滴水穿石的水磨功夫最终破开了箫慕容的金丹。
朱子柒不再是任性的大梁公主,而成了人人敬畏的花满楼之主,一心操持大梁不至于分崩离析,父皇重伤未愈,兄长争权,但她的眼眸里不再迷茫,而是越来越自信,她已然成了大梁的中流砥柱,大厦将倾一介女流扶之。
徐天然打心眼服了眼前的一袭白衣,彼此都褪去了往日的稚嫩,一人走遍天下,从小小青山镇迈出,走过了中原江湖,也走过了北獒江湖,如今远赴西域,来了碎叶城。
一人画地为牢,却用自己娇弱的肩膀撑起了大梁庙堂,不然任由两位兄长折腾下去,不用强敌来袭,便要亡于内乱。
徐天然担忧道:“若有一天,你父皇不在了,恐怕你遭兄长忌惮。”
朱子柒眼神黯淡了几分,确实如此,甚至在大梁庙堂隐约有让朱子柒继位,成为女帝的流言蜚语。朱子柒深知庙堂之争宛如大道之争一般残酷,但一想起原本疼爱自己的两位兄长对自己面上越来越敬畏,她却越感觉失落。
徐天然宽慰道:“放心,若有一天大梁不需要你了,我就来接你。”
朱子柒眼眸恢复了一丝神采,笑道:“嗯,若真有那一天,我就和你一起逍遥江湖。”
徐天然和朱子柒彼此会心一笑。
朱子柒依依不舍离开了屋子,不然师父的脸可就要拉长到地板上了。
徐天然看着白色背影缓缓离去,合上门扉的那一刻还不忘朝自己做了个鬼脸,两个已经不再稚嫩的人,心如往昔。
忽然,房梁上发出轻微的笑声,徐天然察觉到了房梁上的动静,警觉道:“什么人?”
只见一名谪仙人飘然落下,徐天然拉长了脸,不悦道:“你几时来的?”
白孔雀哈哈笑道:“一直都在。”
徐天然满脸黑线,“老白说偷窥眼睛会长针眼。”
“你们又没作甚,亲亲小嘴,瞧了也没啥意思。”
“那你还在梁上偷看了半天。”
白孔雀笑道:“想来看望一下拯救剑宗的大恩人,没想到大恩人正在卿卿我我,我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怕惊扰你们,坏了你的好事,只能忍气吞声偷偷藏着,你说我苦不苦呢?”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徐天然哪里会信,凭借白孔雀的修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走掉,谁又能知道呢?
徐天然满心不悦,自己好歹是豁出性命救剑宗,白孔雀还来叨扰自己兴致,一想到自己和朱子柒亲吻之时,门口有一个烦人的家伙在盯梢,头上有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偷窥,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激动就牵连伤势,真的咳出血来。
白孔雀见徐小子真动了怒,赔笑道:“下次不会了。”
徐天然怒道:“还有下次?”
白孔雀抬头望天,佯装不知。
两人相持了半晌,白孔雀一本正经道:“你已知道了御剑术与自己大道不合,虽现在用来无碍,但日子久了,恐怕境界愈高,大道愈远。”
徐天然一听白孔雀提及自己御剑术之事,便知道白孔雀的来意,当年白孔雀说,自己若赢了剑宗外门弟子一千人,便再送自己一份机缘,恐怕就是指点自己御剑之术,有一门合乎大道的御剑术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机缘,不过于大多数修士而言不过求而不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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