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王迪悠悠醒来。
严格来讲是难受醒的,刺骨的寒冷,冰凉的地面,以及酸痛的四肢和饥肠辘辘。
牢房,昏暗而潮湿的牢房。
虽然光线很差,又饿的双眼发花,王迪也依稀看到这里看到这间牢房里还有三个人。
哎,在山贼的眼里,自己终究还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连提审的资格和单间的待遇都没有就被扔在这里,看来是逃不过在山中做苦力,然后活活累死病死喂狗的下场了。
一想到这悲催的穿越局面还不如像白金鑫一样死个痛快,王迪就懒得动了,重新闭上了眼睛——估计也就被人**才会有反抗的动力。
身体虽然不动了,但是脑子还在止不住的转动,白天一幕幕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数百名手持劲弩,扎着绑腿,训练有素的山贼精心布置好包围圈,只是为了对付连辅兵在内不过二十余人的小股部队?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王迪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这支队伍中有谁有资格,何况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活下来。所以,干掉所有人,保护好他们的踪迹不被人发现才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自己这条狗命还是留了下来,虽然是因为砸偏了,本意是要留下白金鑫的,不过看目前这个状态,谁死好像是无所谓,对他们的后续计划影响不大。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就分寸拿捏得那么好,全歼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也好理解,有人出卖了队伍行踪,再看山贼素质,分明就是职业军人,所以,卧底应该就是硬塞进来的新人:罗宪的儿子罗袭了,可恨啊,从计划通过到正式出发,间隔了三天。三天足够通风报信布置埋伏了。
偶像,呵呵,难怪好心提供帮助,还把亲儿子扔过来,原来有后手!
甚至王迪对稍微的身份也有了一个大胆的揣测,原本历史中无法考证的永安真正都督阎宇,想必就在这里吧,带着八千人救援成都,但无论是这一路上,据打探来的信息,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要知道,刘谌一开始就是冲着阎宇来的,居然没有联系上。
怀疑的这颗种子种下后,经过无数次脑补加深巩固,王迪对自己的猜测分析深信不疑了,认准了罗宪父子与阎宇下了一盘大棋,无论是乱入的刘谌,原历史当中的司马氏都无法撼动他们在巴东盘根错节的势力。
“大哥,这人好像醒了。”
正胡思乱想间,黑暗中传来一声。
“玄序,把他弄醒。”
完了,装不下去了,王迪无奈,只好呲牙咧嘴的做着万分痛苦状从地上爬起来。
倒也不是全然伪装,确实很难受。
“几位大哥,此乃何处啊。”虽然没进过监狱,但王迪多少也知道作为一个新手犯人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牢房,还能是哪里,看你伤势也不轻,犯了什么事?”角落里又有个人发话了。
在身份和经历问题上王迪不敢,也没有必要撒谎,一五一十的说了进山以来的遭遇。
“小子运气不错,”三人中应该是老大的人一口吐掉嘴里的枯草,笑道:“至少还活着,我们一族几百人好好在在家乡生活,结果这群贼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千里迢迢跑来攻击我们,害得我们伤亡过半,侥幸没死的也都成了俘虏带到了这里,半年来也多被活活累死在山中,就剩我们兄弟三人了。”
“运气不错?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叫玄序的男子泼了一盆冷水:“看小兄弟的身板挺不过十天,看到他这身形我就想到二哥了,真给我们賨人抹黑,不过好在乱战中跑得快,不然肯定也累死在山中了。”
半年前?半年前山里就有这支部队了?王迪吃了一惊,按理来说半年前阎宇还应该滋润的坐着巴东第一人吧,不会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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