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楚天并不认识这个世界的七宝山。

    但是他可以确认七宝山的存在，或许在其它世界也叫做七宝山，或许不叫做七宝山，但是任何世界都会有这样子一个类似七宝山的存在。

    人类主宰的时候，七宝山便是贩卖妖怪的场所；妖怪优势的时候，七宝山便是贩卖人类的地方。

    只要是为了利益，生命便会无所不用其极，尤其是那些头脑智商显得更加出色的种族。

    “青云先生，真的有那样一个地方吗？”候长臂忍不住重复问道。

    即便是楚天说了几遍，他还是很难想象那种对于妖怪就是地狱的场所。

    “是的，我百分百确定有这样子一个地方。”楚天淡淡说道。

    上千年的修炼时光，便是对于人性极好的观察。

    仙人，是超越了凡俗的存在，人性便得不到压制，成倍地发扬了出来，善的越善，恶的也就越恶。

    不过对于仙人，对于天界，对于仙庭来说，善恶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反正，那些尚未成仙的生命，只是蝼蚁而已，死上一群无伤大雅，漫长的时光总会恢复这些生命的数量，总会有不计其数的生命想要摆脱凡俗，修炼成仙的。

    而七宝山，或者类似七宝山的组织，便是仙人用来取乐的场所之一。

    上有所好，下必从焉。

    凡是稍微有点历史的门派，背后就有着若干仙人撑腰——如果门派还没出过一两个仙人，那简直就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了。

    既然仙人有要求，自然门派家族趋之若鹜，像是七宝山这样子的势力，几乎不可能受到刁难，在任何城市都通行无阻。

    换句话说，跟那些有着利益冲突的门派家族相比，七宝山是妖怪更加彻底更加对立的敌人。

    前者，妖怪还能够找到共同点加以合作，但是后者几乎找不到任何缓解的余地。

    毕竟，七宝山的存在就是为了压制妖怪，屠戮妖怪，贩卖妖怪。

    即便有一天能够和妖怪合作，也是为了更好地做到这点。

    楚天还没有找到七宝山存在的痕迹，但是他认为很有必要跟这些年轻的上妖上一堂课，摒除他们对于人类的贴近感。

    前半个月，他跟师信然只见了若干面，传授了南山经，并没有对这些上妖多加指导，而在经历了第一次行动之后，这件事情也需要提上议程了。

    这就叫做舆论心理的高地如果自己不占领，那么敌人就会占领。

    妖怪修出人身之后，因为身形方面的相近，他们会自然追求起人类的部分文化了——这便是人类文化的同化能力。

    如果是为人类考虑，自然无关紧要，反而是大好的事情；

    但站在妖怪的角度，这便是一个需要提防的问题了。

    在言谈间，师信然已经明白了楚天的意思，微微点头，表示自己会小心这类上妖的选拔的。

    只要有了南山经，事实上可以晋升为上妖的妖怪有很多种选择，为了保证上妖群体的稳定，师信然都是挑选出优良的好苗子，率先传授南山经。

    “不过这段时间，直山副门那里怕是已经聚拢了一批前来投靠的上妖，应泽估计忙得很。”师信然想到了这点，随口说道。

    跟曲山副门主杀伐的路线不同，应泽负责的部分便是和平拉拢妖怪，传授南山经的基础入门部分。

    因为主杀伐，所以师信然挑选中妖的标准十分高，不仅仅包括天赋一项，还有心理素质，意志精神，对于人类的向来观感等等。

    但是应泽那里的标准便会自然而然降低许多。

    直山副门的存在，便是摒弃绝大多数偏见和差距，团结大多数的存在。

    不过楚天对于师信然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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