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六十七章 香火兄弟,红袖断(第1/2页)  朝湖剑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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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玉知一手独揽五支竹签,生死一线。

    红袖断笑不露齿,盘坐石阶如大家闺秀一般恬静。

    李溪扬怀抱千梧桐皱眉大喝:“你这家伙总是这般独断独行!”

    这话语说得中有几分怒意,而神色却仅有担心急迫,花骨与白狐也好不到哪里去,陈玉知这一探手显然蓄谋已久,众人全然猝不及防,压根就来不及阻止他“大义凛然”的莽撞举措。

    祁山郎莞尔一笑,手中紧握古稀年积聚枪势,倘若有一支短签出现,他便会立即出手与红袖断撕破脸皮,就算打不过也无妨,既然陈玉知都不怕死,他又怎能落于下风?

    “你这是打算以一命抵五命?”红衣男子瞧得饶有兴致。

    陈玉知并未急着抽出竹签,他与红袖断对视许久,言道:“你方才也没说不能一人独断生死!”

    “确实没有……你真的不怕死?”

    青衫迎风飘扬,第二坎宫之外略显阴冷,他脸颊之上全无惧色,笑道:“自然是怕得要死,听闻你当年算得天命归六爻,难道不明白天意难违?这江湖长路漫漫,九里坡也仅是一处小山丘,试问迈步可踏之地如何阻人前程?”

    陈玉知作势抬手,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抽不出竹签,顿时朝红衣男子碎道:“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李溪扬有桃木剑在手,白狐盘肩霎时黑烟萦绕一臂,花骨见小杂毛跃跃欲试,亦将长叶替换成了飞刀,长期以花叶为刃心境日新月异,指尖再一次轻捻花天狂骨时竟隐隐有了触及大道的感悟。

    而祁山郎却散开了手,这老江湖纵横风月江湖路,自然对察言观色了若指掌,此时红袖断并无杀意,甚至还有些眸含钦佩之色,只是这神色终归有些奇怪,原因无非一抹朱红配鲜衣,含春之色分明只该出现在女子身上才对!陈玉知只怕摊上大事了……

    “这些年凡踏足第二坎宫之人皆会抽上一签,结果却没有一人活着离开,倒不是我弄虚作假,而是天意断了他们的生死,故而自古有无常定论,就像天上明月虽高高在上,却终究逃不开一条小溪……而你就像一颗碎石,圆月本静躺溪水,却突然泛起了不尽波澜,注定亦在此刻成了无数可能或意外!当年我一卦入六爻,却仍无法超脱因果往复,第二卦后便来了九里坡,悟道至今仍旧不得通透,兴许本不是道门中人,亦无法体会如何化绝。”

    红袖断所言有些玄奥,饶是茅山小道都听不明白,却听青衫侃侃而谈:“一卦入六爻是天命,一卦入九里坡却是认命,大道殊途同归却又无处可归,你已然认命又怎能领悟化绝之道?”

    红衣男子低头沉思,却依旧没有让对方抽出竹签,许久后他立起了身子,一阵香风如魅,陈玉知一手捏着鼻子,满脸嫌弃:“大男人涂什么胭脂水粉!”

    祁山郎咽了口唾沫,打心底里佩服陈玉知,这家伙不过九品境而已,竟敢当面直斥六爻境之人,当真举世无双。

    红袖断朗声大笑,却又带了几分娇媚,也不顾青衫正在翻白眼,问道:“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陈玉知面无波澜,却在心底偷偷窃喜,他明白谈条件的时机已然成熟,当即一叹:“你是九里坡之人,按道理来说也算半个敌人,此时更有可能要了我与兄弟的性命,所以我不想回答!”

    红衣男子眺望天际一塔冰花,顺势如掩耳盗铃一般,瞥也不瞥陈玉知,仅拂袖便使俊俏之人松开了手掌,这一手拂袖看似轻巧,却让众人叹服不已,瞬息一口竹筒化为灰烬。

    红袖断显然是打算袖手旁观,却也并未急着询问方才的问题,而是指了指一塔冰花,言道:“没想到龙伯的修为竟到了这种地步,还真是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只怕再有一步便可借寒月匕成就地仙果位,你就不担心外面的朋友?”

    说不担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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