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家家主干笑三声,止住了欲要动手的属下:“来使要是这么以为的那我饶某也不多做解释。如今九头金翅在左权使手里,硬要说我们效忠于他老人家也无可厚非;不过如果主上能得到这枚符令,那我们也会同样的效忠于主上。这,就是我饶家的中立。”
墨霜冷笑盯着饶家主,眼角却有意无意的瞟着周围用各式兵刃指着自己的人。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显然是被人识破了,那饶家主挪了挪身形若有所思:“来使不必担忧自己的性命,我虽不效命主上却也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饶家主打算放了我?”
“难道来使不想回去?”饶家主不等墨霜回应继续说道:“我饶家势小实在是容不下来使这样的大人物。考虑到这里距幽寒境路途遥恐来使途中遭遇不测,饶某这就派人护送来使回去罢。”
墨霜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冷笑两声:“你们真以为是主上派我来的?若是主上派我来,我又怎么会有左权使那边的印信?
还是你们觉得左权使是个昏聩无能之人,我想去便去想走便走?”
饶家几人互相对望一眼,家主心中一沉看着墨霜问道:“你想说你真是左权使的人?”遂而哈哈大笑起来:“荒谬!既是尊主身边的人又何必来偷钥匙。你就算是他老人家的下属,想必也有反意。那不如这样,主上那边我就不送了,我送你到尊主那里你看可好?”
墨霜柳目微眯:“印信不会一直都在同一个人的手上,饶家主还不明白么?就是他派我来的!”
饶家主站起笑而细思:“来做什么?”
“杀你,不,是灭饶家满门。”
众人愕然。
过了良久饶家主才恍惚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自然是把钥匙取走。说到底九头金翅不过就是个象征,左权使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漂亮的薄唇在黑纱后不自觉的勾起:“你们是第一个,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如一道道晴天霹雳在头罢,墨霜背后的门和周围的窗户应声而闭。
他适才上挑的嘴角在得知自己行迹败露后又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看着周围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地盘咬牙一笑:“你们以为,能够困得住我?!”
这话是一句算不上狠的狠话,为的是给自己壮胆而不是在阐明事实。
他能出去吗?他不知道;但他却知道,自己就算能够出去也得挂一身的彩。
而饶家这边呢?
这上万年的世家就这么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玩儿得心惊胆战怎会不气不恨?
这怒火中烧的当下也是只管确信了这小贼不是左权使那边的人,但有没有可能是主上那边的人他们就不管了,也再顾不上这么大开杀戒会不会因小失大的把当今真正的妖族执权者给得罪了;
反正他们就想剁了这不开眼的小子,大不了以后由名义上的站边转为真的投靠左权使!
脑子一热想都没想,那高台上的众人已经纷纷向着墨霜走来,嘴里喊着:“杀死他!”。均是恨不得每个人都能从这小子的身上割片肉下来。
论这个情形,即便是饶家家主此刻想要管上一管恐怕也已经有心无力。
墨霜看着那几个高阶的饶家族人走来,这周围又是用兵刃压着自己的寒芒。已知自己再没了后退的余地,
于是黑色劲装下本就强健的身躯突的青筋暴起,力道再瞬间被扩至最大。
这样一来,本就束缚紧贴在他身上的蛟丝网线便有不少嵌入他的皮肉里;
但好在他也是个天生异类,不仅神力傍身而且似乎皮子还比常人厚实不少。所以这蛟丝虽然嵌进去了,但也被硬生生的挡住了往内割的势头。
正当几人走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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