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知数量的暗线,隐匿在市井之间。
“原先诏狱是谁负责?”
“是刘百户,现在已经去了南镇抚司!”
原先负责诏狱的,只是个百户,这让贺元盛有些郁闷,也明白陆炳勋,有多么不待见自己,竟然给了这么个差事!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一个人空降到锦衣卫,还是地位不低的千户,当权者自然不满。
之后贺元盛又问起了诏狱内的犯人情况,等了解的差不多了,就让手下人离开。
诏狱的入口处,有一个带窗的房间,是诏狱内最好的地方,原来的百户平时就待在这里。
现在贺元盛来了,自然占据了此地!
诏狱的事情不多,贺元盛也没有什么事,就观看起诏狱内部的卷宗。
毕竟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些卷宗还是关于官员的,里面可以透露出很多信息。
看过了几个卷宗,贺元盛首先了解到的,就是能在诏狱内存活下来之人,都是犯事不大,有些背景的。
甚至有一人,已经被关在诏狱十年,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贺元盛舒坦的在诏狱内看着卷宗,可外界却风起云涌。
自从叶赫部北归,局势平稳下来,皇帝开始追究责任。
作为首辅的顾汉明,马上在朝堂上弹劾杨彦庭,说这位兵部尚书指挥不利,导致京师腹地遭遇兵灾。
由于叶赫雄直捣神京时,杨彦庭没有派大军回援,使皇帝有些不满,很快这位兵部尚书被罢了官。
之后就轮到、打了败仗的两国公,可皇帝对这些勋贵,还是颇为照顾,所有弹劾的奏折,一律留中不发。
可文官集团另有目的,抓住了两国公连吃败丈,损失十几万兵马之事,弹劾起来不放。
勋贵集团的势力,都集中在三大营,这次几乎损失殆尽,导致实力大减,底气不足。
如此一来,朝廷上出现了一片倒的讨伐声音。
皇帝对此,也有些头疼,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年轻的时候,皇帝很重视文臣,这才导致了文官势大,甚至可以压制武将和勋贵。
后来年岁大了,执政经验多了,皇帝开始扶持勋贵,用来抗衡文臣。
可那时,文臣势力已经膨胀到了极点,勋贵势力又堕落腐化,哪怕有皇帝的支持,也无法与文官势力分庭抗礼。
随着立太子一事,由于文官集团集体反抗,使皇帝无法乾纲独断,导致皇权和文官集团的矛盾更深,皇帝打压文臣的心思,愈加坚定起来。
可皇帝年纪大了,前怕狼、后怕虎的,手段自然很软,再加上勋贵集团的不成器,所以僵持了数年,也没有达到目的。
“哎!”
看着龙书案前,摆放着满满登登弹劾两国公的奏折,皇帝发出了一声叹息。
“陛下,这些文官越来越放肆了!”
皇帝身边的李直,马上趁机打小报告。
“他们是拿准了,朕不敢大开杀戒!”皇帝恨恨的说了一句。
“内厂愿意成为陛下手中的刀,只要陛下下旨,奴婢马上收拾他们!”
内厂是司礼监直属的特务机构,和明朝时期的东厂差不多,只是没有东厂势大。
皇帝闻言犹豫了一下,可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弹劾两国公之事,顿时僵持下来,皇帝文官互不相让。
朝堂的纷乱与贺元盛无关,这种大事也波及不到贺元盛,哪怕小德子之前的提醒,说有朝臣记了锦衣卫一笔,现在也没爆发出来。
可永宁侯府内,却发生了一件让贺元盛担忧的事。
在薛氏心心念念之下,贺倾萱终于从宫内传下口信,让史氏放母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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