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闷雷阵阵,如同在避暑山庄的楼的,只是平淡到:“天高三万八千丈,山才多高,劈不到。”
陆夫人稍稍安心了几分,收回目光,步履盈盈的走回软榻旁坐下了。
陆夫人今天下山,本是回长安采办日常用的物件,早上出门还风和日丽,到了中午便开始下雨。府上都劝明日再去芙蓉观,可陆夫人觉得把许不令一个人丢在山上不好,采办好东西后便冒雨出了城。
本想连夜回到山上,可惜天公不作美,雨非但不停,还越来越大,马车走到山下已经看不清道路了。暴雨山道泥泞,马车话,我这当姨的帮他赔罪,罚酒三杯,满意了吧?”
太后憋了半天,才冷冷哼了一声:“哼~你就得瑟,你把许不令当宝贝,也不知道人家心里把你当啥……说不定在别的女人面前,比在你面前乖多了,想方设法讨好别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陆夫人‘哟~’了一声,手儿撑着脸颊,挑了挑眉毛:“不劳太后娘娘操心,令儿是男子,又位高权重,有两个逢场作戏的相好理所当然,可这姨就我一个。总比萧庭强,从姑姑那里骗脂粉去讨好青楼勾栏的庸脂俗粉,还来句‘这可是当朝太后用的……’啧啧啧……”
“……”
太后脸儿都气绿了,若不是不敢说,非得把许不令在她身上那模样全抖出来。
实在是欺人太甚!
陆夫人抿着小酒,只觉得心里舒畅不少,继续煽风点火:“要不要我回去说一声,再把萧庭吊起来打一顿?太后娘娘教了这么多年,教成这副模样,我这当嫂子的都看不下去……”
“陆红鸾!”
太后冷着脸,一副‘你再说一句试试’的意思。
陆夫人笑眯眯靠在软塌上,挑了挑眉毛:“怎么啦?”
“……”
太后气得睫毛微抖,憋了半天,终是深深吸了口气,重新靠在了榻上,心平气和:“算了,本宫不和你吵,好不容易在避暑山庄养的水灵些,动气伤身。”
陆夫人眨了眨眼睛,又想起了正事儿:“诶~到底有没有养生驻颜的法子?以前妃子住在这里,也没见忽然变这么多呀。”
“没有。”太后抿着酒水,很直接的回了一句。别说没有,就是有她也不可能说。
陆夫人有些失望,想了想:“那你晚上把自己关在屋里,忙活些什么?”
以陆夫人的性子,若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肯定胡思乱想半年。太后稍微犹豫了下,为了掩人耳目,便站起身来:“弄些小东西罢了……”说着走到了随身的箱子旁,从红木小牌旁边取出了个物件,重新坐在榻上,在陆夫人眼前晃了晃,带着几分炫耀的意思。
陆夫人知晓太后喜欢研究些古灵精怪的玩意儿,多宝盒、七巧板之内的。此时抬眼看去,太后手上提着一个红绳,下面挂着个‘金坠子’。
与其他的吊坠儿不同的是,这纯金打造的‘坠子’是椭圆形的,表面光滑如镜,鹌鹑蛋大小,或者说就是一个金‘鹌鹑蛋’。
陆夫人眼神迷茫,抬手接过金鹌鹑蛋,在手心握了下,又来回查看:“这是什么东西?就一个金球儿,有什么稀奇的……”
“哼~”
太后如同看着刚进城的村妇,挑了挑细长眉毛,把金鹌鹑蛋拿过来,握在手心,然后把尾端的红绳拉了几下。
沙沙——
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
在陆夫人疑惑的目光中,太后上好了发条,然后摊开手掌,光滑的金蛋便在手心颤动起来,伴随‘嗡嗡’的响声,显然里面的结构很复杂。
“咦?”
陆夫人自然感觉颇为神奇,抬手拿起不停颤抖的金鹌鹑蛋,指尖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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