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百里泽正面无表情的坐在书房的书桌前,认真而又怜惜的摩梭着面前的画轴。
这画轴上正是遥珈之前给百里泽画的画像,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日这竟会成为她留给他的一个念想。
嬴沧从滑州调查泄露虢国侯一案的事情至今才回来,刚一回来就马上赶往百里泽的书房,同时他也听说了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嬴沧跟在百里泽身边多年,对百里泽也是十分了解。他的主子不动情则已,若是动情恐怕就是一生一次了。
如今昇宁郡主一家惨死,恐怕他主子也不会太好受。
只是嬴沧只以为他主子可能顶多就是会不好受一阵子,只是没想到他这次回来再见主子,主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百里泽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跟在百里泽身边多年,嬴沧自然清楚往日主子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只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现在这样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只是不知为何,见到主子突然就变了个样子,嬴沧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见嬴沧进来百里泽也并没抬头,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改一下,只继续摩梭着画卷,冷冷道:“这次去滑州,可有查到蛛丝马迹。”
嬴沧先是因为百里泽冰冷的语气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回答,“之前虢国侯挂帅与东临对战,随行的将领都随虢国侯南征北战多年的心腹,属下一时也不敢妄下判断,究竟是哪个有问题。所以就让去信给暗卫让其暗里跟踪调查,但并没有发现有哪个可疑。”
说到这里嬴沧停了一下,抬头去看百里泽,见他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又继续道:“只是能接触到虢国侯的印鉴之人,必定只有心腹之人。但其卧底这么久都没有被发现,想来应该是行事非常谨慎之人。而后属下在滑州询问过滑州守城将领,他告诉属下,当时军营所有的安防工作是由白副将白擎负责,属下又查了一下,当夜虢国侯遇刺负责军营巡防的人正是白擎的人。”
“白擎?”百里泽猛地将画卷合上。
嬴沧立马接道:“是,白擎,官拜二品,起初不过是一个马前卒,不过曾于战乱中立下过小功,自此颇得虢国侯青眼,可以说是由虢国侯一手提携上来的。属下查过,白擎之前不过是江湖一介武夫,后来是因为混不下去生活欠了赌债还不起,这才改名换姓投了军。”
百里泽站起身将收好的画轴珍而重视的收藏好,并没有看向嬴沧,“江湖人一向最看不上朝廷,即便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轻易投奔朝廷,否则会为江湖同道所不齿。白擎不过是欠的赌债,又非人命,实在没有投军这个必要,此中玄机你可查清楚了?”
“白擎的家底属下等的确是摸了个透透彻彻,清清白白,只是无论是他投军前还是投军后都没有查到他与什么可疑的人有来往。以往混江湖时,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草莽朋友,投军后也就只与军中几名副将有来往。”嬴沧将自己查到的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百里泽背于身后的手用力的紧握,越是什么都查不到越是有可疑,身家越是清白就越是有鬼。
“吩咐下去,将调查的重点都放在这个白擎身上,务必把他幕后之人给本王揪出来。”
嬴沧得了吩咐便退出了书房,百里泽目光紧紧的盯着放遥珈画轴的地方,心中发誓: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父亲洗脱通敌叛国之罪的,那些害你父亲,害我们至此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百里泽与百里汾之间的仇恨无形在拉大,而百里济与百里沂两兄弟之间也有了隔阂。
原因就是因为先前虢国侯事件,百里济与百里汾站在一起,最后不仅害死了虢国侯,就连遥珈也自尽了,这怎么能让百里沂不伤痛。
百里沂明确的表明自此要与百里济画开界限,不愿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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