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陈贵妃似乎是腿蹲的有些麻了便站起身朝外边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杭晋初,“再说了,想必你也清楚自从十六年前玄女大司命死了之后,苗疆四部已经渐渐各自为政,我们腾蛇一族熬了这么多年隐隐有了出头的日子,你的女儿身份可疑,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威胁,不管她是不是祭司继承者,宁可错杀也绝对不能放过,你说本宫会让她活着?”
听到这里杭晋初已然心惊,果真她已经开始怀疑遥珈的真实身份了。
“即使你是陛下的宠妃,可是后宫不得干政,你也一样左右不了陛下的想法,正如你所说只要宁阳王查清究竟谁才是奸细,陛下也不得不放了我,你想对我们一家赶尽杀绝也没那么容易。”杭晋初一字一句道。
“是吗?虢国侯这么自信,自信的本宫都有些怀疑自己了呢!”陈贵妃边说边向虢国侯跟前走,并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拿到杭晋初眼前,“侯爷当初在苗疆也呆过一段时间,这个东西应该不陌生吧。”
杭晋初怎么会不认识眼前这条暗红色的蜈蚣是幻瞳蛊,可以迷惑人的心智。心下也立时明白陈贵妃到底想干什么。
陈贵妃看着杭晋初了然的表情轻轻一笑,“不用本宫说,想来侯爷也知道本宫要干什么了吧!”
杭晋初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陈贵妃,“卑鄙!”
陈贵妃飞快的点了杭晋初的穴道,然后把幻瞳蛊从盒子中拿出来放在杭晋初的手上。
幻瞳蛊一到杭晋初手上立刻钻进了他的皮肤,然后顺着他的血液一路向上。
做完这一切,陈贵妃得意的大笑起来,再也没说一句话然后转身就走出了牢房。
走出牢房,陈贵妃向绿珠使了一个眼色,绿珠立刻重新吹奏哨子,躺在地上的人悠悠转醒。
这两个守门的人一看自己不知为何躺在地上大惊失色,该不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吧?
两人连忙起身,一人赶紧跑进牢房,狱卒一切如初并无异常,又看了一眼虢国侯的牢房也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下了心。
牢房内的杭晋初穴道仍旧被点着,动弹不得。
幻瞳蛊入体之后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杭晋初清楚那不过是陈贵妃没有驱动幻瞳蛊而已。
她给自己体内植入幻瞳蛊,从她刚才的话中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陈贵妃刚才提起了遥珈的身份,那么就很有可能她要拿遥珈的身份做文章。
遥珈的身份绝不能公之于众,否则一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杭晋初心中清楚陈贵妃一定是想让他在圣前亲口说出他与苗疆有联系,还有遥珈的身份。
苗疆一向为澜沧大陆各国忌惮,若是陛下知道云梓来自苗疆,遥珈的身份,那么不仅是他,杭府上下都必死无疑。
他和云梓当初将遥珈从苗疆抱回来,就是为了让她像一个平凡的女孩安稳过完一生,倘若这个秘密被揭开,他死是小,只是遥珈从此便不能安稳。
只短短半个时辰,杭晋初心思百转千回,一心只想着无论如何遥珈的身份绝不能曝光,即便是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
第二日,天还没亮,守在天牢中百里泽的人急冲冲的就赶回宁阳王府。
百里泽还没起床就听得外边说有重要的事情禀报,一听是天牢那边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披上衣衫。
一见百里泽出来那被派去天牢的暗卫立刻就跪在地上,“殿下,属下该死!”
百里泽眉头一跳,声音冷冷,“发生了何事?”
“回殿下,虢国侯,虢国侯他自尽了!”
一瞬间百里泽以为是他听错了,声音沉厉,“你说什么?”
“是属下失职,寅时末狱卒巡视牢房,觉得侯爷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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