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有些吃惊,只因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根本不存在谁真正关心谁的想法,他们所做的,除了出于表面,便是目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而百里云鹫现在居然和她说让她这几日多当心些,且看他的眼神不像虚情假意,如何让她不觉惊讶。
不过,他既然提醒了她当心些,她便必然要警醒着些,毕竟他所掌握的信息情报要比她多得不知多少。
倒没想,这个表情似乎不会变换的冷面男,居然也有好心的一面,真是想不到。
如此想着,白琉璃朝百里云鹫抱拳拱手,弯起眉眼微微笑了,“多谢王爷提醒,告辞。”
百里云鹫没有应声,因为他已愣了神,只因白琉璃的微笑。
待白琉璃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待牢狱大门阖上的声音沉沉回荡在空荡荡的牢狱中时,百里云鹫才又重新在石床上坐下,冷冷沉沉的模样哪里有一丝不舒服的样子。
只见他看向被他对方腐朽稻草的角落,道:“望月说我又愣神了,已经第三次还是第四次了?”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我为何会如此,就像着迷于对她的笑一般。”百里云鹫按了按眉心,轻轻揉动,颇显无奈。
随后,只见他轻按眉心的手蓦地一抖,动作定格住,良久也没有再继续,倒是把手放了下来,眼睛依旧看着没有被石墙上的小窗户漏下的光照到的黑暗角落,一向冷淡的语气有些不确定道:“这就是……喜欢?”
百里云鹫说此话时,放在膝上的双手蓦然拢紧,“你说若是不喜欢的话,我方才就不会假装不适的模样以看她的反应。”
“呵……还是望月你了解我,便是连我是不是假装的都知道。”百里云鹫松了双拳,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就算真是喜欢又如何,这世上没人会喜欢真正的我,她必也是如此。”
“抑或说,我配不上任何人,配不上她。”
喜欢的感觉一旦确定,就像初春的野草一般努力地破土而出,而后生长,再生长。
百里云鹫闭着眼靠在石墙上,试图驱逐心中这种让他烦躁的感觉,只是他愈是想要压制,愈是想要驱逐这种感觉,脑海里白琉璃浅笑时的模样就愈清晰,似乎就他的眼前对着他笑,脸颊边两个小小的梨涡尤其可爱迷人。
似乎还有望月的浅笑声在耳边回荡,“爷,您喜欢她呢。”
喜欢,喜欢,他一个活死人哪里还会有这样的情感,不,他不是喜欢她!
可他愈是这么想,就愈觉白琉璃在他面前笑。
百里云鹫烦躁地一圈砸在石墙上,蓦地睁开了眼,而当他一睁眼,才发现牢阁之外站着一名黑衣男子,面具后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男子约莫二十五岁左右年纪,一张脸长得很是冷毅,右眼下有一道两寸长的疤痕,一直由右眼下延伸到发鬓中,使得他冷毅的脸看起来更多的感觉是冷硬,当百里云鹫转过头来面对着他时忙低下头恭敬道:“暗夜见过爷。”
有惊讶在男子脸上急急闪过,爷的听觉可是超乎常人的,可爷方才竟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怎么回事?
百里云鹫并不惊讶为何会有人出现在刑部的左大狱里,他不悦的只是他的后知后觉,他心中所想的与暗夜的一样,他竟没有察觉到暗夜的到来,他竟想白琉璃的问题想到出神,这可是他人生中从未有过的事情。
“没人发现你来吧?”虽是疑问的话,但由百里云鹫嘴里说出却听不出任何疑问的语气。
“暗夜办事,爷放心。”
“嗯。”百里云鹫微微颔首,“什么事值得你亲自来见我?”
“听闻爷入了狱,暗夜不放心暗月办事,故亲自来确保爷的安全,顺便带消息来给爷。”再说到暗月时,暗夜微微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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