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说吴守信眼看着要倒霉了,不如豁出去,在大堂上闹起来,揭露宋大人阴险恶毒的一面,说不定还能否极泰来。
总之,衙役们转往吴守信的软肋攻击。
吴守信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受得住这等刺激。还没到大堂,整个人就激动得整张脸充血,心中充满了愤懑和仇恨。他不会便宜那些人,他一定要揭穿宋子期的真面目。是的,吴守信打算豁出去。
就像衙役说的,在大堂上闹起来,揭穿宋子期的真面目,说不定他真能否极泰来。那些话本小说里面不也是这么写的吗。
等到府尹李大人审案的时候,吴守信果真闹了起来,大吼大叫的,说宋子期沽名钓誉,仗着手中有钱如何如何,还映射府尹李大人肯定收了宋家的钱等等之类的话。
府尹李大人原本还怜惜吴守信是个秀才,考取功名不易,只要吴守信肯老实认罪,他也可以法外开恩。反正宋家的要求只是让他秉公处理此事,绝不偏袒任何一方。就算他收了宋家的礼,他也行得正坐得直。偏生这种事情被吴守信叫破,府尹李大人对吴守信有再多的怜惜,这会也恨不得弄死他。也算是明白了宋家人的心情,摊上这么一个人,果然是悲剧。
府尹李大人当即就要下令打板子。
吴守信大吼大叫,说自己是秀才,府尹没资格打他板子。
恰在此时,学政大人亲临,说是要夺去吴守信的秀才功名,将吴守信贬为白身。
此举无疑是压垮吴守信的最后一根稻草。吴守信已经顾不得了,不管能不能说的话都朝外冒,还各种辱骂,不仅辱骂宋家,还辱骂府尹李大人,学政大人。
府尹李大人气狠了,指着吴守信,“这等无君无父,不仁不义的人,给本官打,狠狠地打。”
衙役们得了令,当即开始动手。
这些衙役早就被洗墨收买,知道怎么打人才能收到效果。
衙役打人有两种方式,外轻内重,或者外重内轻。
外轻内重,顾名思义,表面看上去屁事都没有,连血都没出两滴,实则内里骨头早被人打得稀烂。这种伤势,若非遇上名医,十有八九,不是死翘翘的命,就是残废命。
外重内轻,表面看去皮开肉绽,血淋淋的,要多惨有多惨,实际上只是一些皮肉伤,内里骨头半点事情都没有。养个三五天就能活蹦乱跳。
这会衙役们奉命杖责吴守信,理所当然采取的是外轻内重的打法。
打完了,吴守信表面完好无损,连血迹都没有,气的府尹李大人还以为衙役们事先已经收了吴家的钱,才敢当着他的面放水。
于是府尹李大人又盯着那几个衙役,“打,继续给本官打,狠狠地打。”
衙役们面面相觑,还打啊,再打下去吴守信就得交代在这大堂上,这跟洗墨吩咐的可不一样。衙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于是有了主意,这一回他们就来个外重内轻,加重吴守信的皮肉伤,好歹让府尹李大人满意。
于是几板子下去,吴守信的里衣就被鲜血浸湿,鲜血顺着衣服,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府尹李大人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话。打人不见血,还叫什么打人。
打完了,府尹李大人的气也消了一半。当即判决吴守信枷号十日,城墙上劳作一个月。看在吴守信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的份上,特允许吴家人用钱赎罪。
吴家人交了一大笔钱,终于将吴守信给弄回了家。
结果当晚吴守信就发起高烧,说起胡话。先后请了三四个大夫,都没能让吴守信退烧。更要命的是吴守信的棒疮化脓发炎,大夫们看了纷纷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吴家人哭天抢地,却半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守信的伤势越来越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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