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的是,是安然不对。安然太年幼,处事思虑不周。安然就盼着以后外祖母能够多教教安然。要是我能学到外祖母两成本事,这辈子也就不愁了。”
宋安然的态度很好,让人找不出半点问题。
可是古氏偏觉着不痛快,宋安然认错认得太干脆,让她后面的话还怎么继续说。而且一开始宋安然就表现得咄咄逼人,这会又老实本分的样子,两种矛盾的性子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其中势必有欺瞒的地方。
古氏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宋安然,老实本分的模样,十有八九是宋安然装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哄她。
不得不说古氏真相了。
也因为察觉了真相,古氏很恼火。觉着自己一番真心,全喂了白眼狼。
古氏轻哼一声,“安然,你要将老身说的话牢记在心上。不可仗着自己聪明,就一味耍你的小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警示名言,自然有其道理。”
宋安然低眉顺眼的,“外祖母放心,安然一定将您的话牢记在心里,一日不敢忘。”
宋安然都将姿态摆到最低了,古氏也不好不依不饶的。挥挥手,“你能明白老身的苦心,就很好。你们是表姐妹,以后要好好相处,相亲相爱,互帮互助。谁要是记恨今日的事情,调三窝四,老身定不轻饶她。记住了吗?”
“孙女记住了。”
“好了,都退下吧。等到晚上,安然你再过来见你的表兄们。”
“孙女听外祖母的。”宋安然羞涩一笑,同侯府的姑娘们一起退出松鹤堂。
古氏有些疲惫,同袁嬷嬷抱怨道:“一个二个都不省心,还要老身来操心。”
袁嬷嬷安慰道:“府中也只有老夫人能压住姑娘们的跳脱性子。几位太太,她们太过溺爱孩子,自然是管教不到位。”
“哎,老身就是劳碌命啊。”古氏语气抱怨,却又带着一点满足感。
“都说能者多劳,这府里可离不了老夫人。光靠大太太一人,要不了几日府里就会变得乱七八糟。”
古氏挥挥手,“行了,别再给老身戴高帽子。”
古氏双目凝望远方,心思飘远,好半天才听她说道,“三天两头听老大媳妇说家里困难,年年都要亏空。老身好些年没翻账本了,袁嬷嬷,你和老身说说,府中如今是个什么情况。真的到了闹饥荒的程度吗?”
这个问题就太严重了,袁嬷嬷不敢回答,却不得不回答。她斟酌着说道:“奴婢也不清楚账房的情况,只是看着还好。”
古氏哼了一声,“看着还好?这么说内里不好了。”
“奴婢不敢。老夫人真要有疑问,不如将账房的人叫来问问。”
“不了。账房那帮人,不逼他们,他们是不会跟老身说实话的。老身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既然老大媳妇瞒着老身,那老身就干脆做个诸事不管的老封君,让老大媳妇操心去。”
古氏也是从当家媳妇过来的,侯府内里是个什么样子,古氏心里头门清。就算这些年有所改变,古氏也能估算出一个大概。府中亏空是肯定的,不过蒋家的老祖宗给蒋家子孙留下了不少好东西,足够蒋家儿孙们再败个一二十年。
袁嬷嬷暗自想着,老夫人这心也太宽了。难道不知道,大太太方氏早就收买了红衣几个丫头,偷偷的将老夫人的私房运出去变卖换钱。就连三太太高氏,三天两头的也到老夫人这里来打秋风。总之,就没一个真心替老夫人着想的。
当然,袁嬷嬷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所以她不敢将大太太方氏,还有三太太高氏偷拿老夫人的私房的事情捅出来。
古氏小声问袁嬷嬷,“你今儿也见了宋家的三个姑娘,你觉着怎么样?”
袁嬷嬷一时间猜不透古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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