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只见他此刻肩上没有系斗篷,手上掂着的是一把刀,脸色很是阴沉,他的身上,一半柴灰一半面粉,又黑又白……
就在冰刃和楼远正准备用手中那黑漆漆的柴禾和小竹筐即将开打时,司季夏手中的菜刀朝他们两人之间劈了过去,劈断了冰刃手上的柴禾,也劈裂了楼远手中的小竹筐。
冰刃和楼远都吓得往后跳了一跳,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看向司季夏,冰刃则是已经喊道:“五百两你不是吧!你居然拿刀劈我和小白脸!?”
“一千两兄此言差矣,在下是想拿刀砍了你们的。”司季夏口吻淡淡的。
冰刃顿时不说话了。
司季夏只说了六个字便转身重新走回了厨房。
“收拾,或者饿死。”
下一刻,冰刃立刻扔了手里的黑柴禾,楼远立刻扔了手里的烂竹筐,重新走回了厨房。
进厨房之前,冰刃没忘狠狠剜楼远一眼,还是把他这些日子的口头禅挂在嘴边,“休想让老子把师妹嫁给你!”
“……”
这一次,厨房里没有了锅碗瓢盆摔落的叮叮当当声,但冰刃那似乎永远也用不完气力的吼骂声依旧时不时响起。
这个黄昏的菡萏别院,很吵闹,却又让人觉得很平静。
温暖得平静。
不过当冬暖故再看到在厨房里忙活的三个大男人时,她倒是不能平静了。
融雪正好从她身后蹦跶过来,一看到楼远,连忙蹦到楼远跟前,伸手朝他身上上拍拍下拍拍,很是诧异道:“爷怎么浑身都是面粉,连脸上都是。”
“猪雪你这头猪!你居然去帮小白脸拍不帮老子拍!”冰刃狠狠瞪着融雪,恨不得把她瞪出个窟窿来。
“师兄,你身上怎么全是柴灰!?你少了厨房啦?”融雪瞧见浑身一片片黑灰的冰刃,眨了一眨眼,可当她看到走在最后边的司季夏时,她则是瞪大了眼,转头看向冬暖故道,“夫人,公子身上全花了!”
司季夏身上的浅灰色短褐确实全花了,黑一块白一块,如此还不算,鞋湿了,裤腿也湿了,就是连头发上都沾了面粉。
冬暖故还从未见过司季夏从厨房里出来有这么脏兮兮的,因为他对庖厨里的事情向来都做得很顺手,现下这般模样……
冬暖故没忍住,笑了。
冬暖故这一笑,让司季夏立刻沉声对前边的冰刃道:“桌子。”
冰刃立刻飞也似的冲上了楼去。
融雪惊奇得睁圆了眼,楼远立刻笑吟吟地附在她耳畔小声道:“你师兄差点把厨房给掀了。”
融雪用力点了点头,不仅不怀疑,反是十分赞同。
冬暖故则是笑着上前替司季夏轻轻拂掉他身上的面粉和柴灰,问道:“饭菜都烧好了?”
“嗯,天色还亮,就在这楼阁前用饭如何?只是……”
司季夏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冬暖故打断,只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反正你们都已经够脏了,难保在饭桌上会变得更脏,吃过饭再洗吧。”
“好。”
旁侧,融雪拍掉楼远身上的面粉后便用掌心一直摩挲着他的脸颊,忽然就紧紧抱住了他。
“是爷就好,是爷就好……”
楼阁上边,乔小余的声音弱弱地传了来,“大侠搬桌子,要不要小女子帮忙?”
“乔小余!你站到一边去!”
“哦。”
晚饭是在楼阁前的空地上吃的,只是吃饭,司季夏他们带回来的那六大坛子的酒没有动。
乔小余还是她寻日里的着装,坐在冰刃身旁,安静地吃着饭,偶尔才敢往冰刃碗里夹菜。
融雪则是一直在帮楼远夹菜,将他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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