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稍有沉吟,而后十分认真道:“阿暖放心,日后我挣的银两,一定都给阿暖管着。”
“……”这回到冬暖故怔住了,这是……什么话?
司季夏见着冬暖故怔愣,轮到他笑了,抬手拥住了冬暖故,笑道:“阿暖放心,挣钱养家是男人的事情,我说过,我不会让阿暖跟着我受苦的。”
冬暖故心很暖,却又些疼。
她知道,诡公子出诊一次得到的酬金足够他们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可他知道,她要的是平安,而不是诡公子,所以他宁愿将他的那两只包袱尘封起,若无十分必要,他绝不会打开。
她也知道,他现下打开包裹这那只装着他“右臂”的木盒的黑布是为了什么,他或是拿里边的“右臂”,或是拿里边的“剑”,而不管他取出的是什么,都只是因为她而已。
因为她要上这白水镇的山岭上去。
“叩叩叩——”屋外传来了敲门声,想来是店小二将饭菜给送了上来,冬暖故去开了门。
待冬暖故接过店小二手中盛着饭菜的盘子将门阖上重新转过身来时,司季夏正从那只黑漆的木盒里拿出一柄剑。
他选择拿剑。
因为他不想在冬暖故面前装上他的假臂,因为他知道,他的阿暖,根本就不在意他是完好还是残缺,甚至,她看着装上右臂的他,眼眸深处总有化不开的哀伤。
他不想看到阿暖因他而难过悲伤,若是残缺的司季夏能让阿暖笑,他可以永远都不再是诡公子。
离开客栈之前,冬暖故帮司季夏重新梳了头发,将他只松松系着束发带的头发梳理整齐,绾成一束,高高束起。
冬暖故看着铜镜里的司季夏,忽而想起她第一次帮司季夏梳头发时也是束了一束这样的头发,那时的她为他束起这样的一束头发时只想着将他的头发梳得整齐一点,让他看起来清爽一些,倒没想到他身为诡公子时的发型,也是如此,难怪他那个时候微微怔了怔。
他只有一只手,要梳这要高系起的头发,当是很难的吧。
冬暖故低垂着眼睑,将束发带紧紧地打了个结,司季夏便静静地坐在她面前,任她一下又一下得梳着他的头发,最后替他将头发系好。
末了,冬暖故将双上搭在司季夏肩上,微微矮下身子,看着铜镜中的司季夏,抬手将他耳边那梳不上去的碎发别到了耳后,笑道:“好了,可以走了嗯?”
“好。”司季夏对着铜镜里的冬暖故微微一笑,拿起了面前桌上的剑,站起了身。
冬暖故轻轻拍掉他斗篷上的褶子,与他一同离开了房间,下楼去了。
白水镇的气候在北霜国来说比较特别,因为北霜国位于南蜀国的北面,其气候理应比南蜀国干冷,但也不排除个别地方较为特别,白水镇便是其中之一。
因为白水镇的气候虽较为寒凉,却不干,相反却是湿润的,像是南蜀国西界郡一带的气候,如今正值Chun日,凉气减少,暖意袭来,整个白水镇的空气是温温润润的,却又有着如南岭郡一带的群山,山皆不高,山上林木常年葱茏,不过却没有什么过多的凶猛兽类,只是毒蛇虫蚁这类爬行居多。
司季夏虽然见过冬暖故御蛇的本事,然还是不能放心她独自到这山上来,因为这些繁茂的山林里,有的可不止是虫蛇而已,尽管白水镇百姓都说这山上最凶猛的兽类也就是野猪而已,司季夏也还是不能放心。
冬暖故倒是不介意也不反对司季夏跟着她,相反,她喜欢他陪着他,这样她才觉得她走的是与前世的她不同的路,前世的她也好往这些藏着挑战的密林里窜,不过从无人陪伴。
这一世,什么都不同了,就连稍稍滑个脚,都有人心疼。
走在这样荒草茂盛得根本就看不见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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