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快快请起,我们担不起大哥如此大礼。”抱着孩子跪在面前的庄稼汉子让司季夏觉得为难,那庄稼汉子还是像方才一样根本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忙又道,“不不不,你们是我和媳妇儿还有儿子的恩人,担得起的,我,我还要给二位磕头的!”
庄稼汉子说着,抱着孩子即刻给他们咚咚咚地磕了三记响头,根本就不给司季夏制止他的机会,在他磕完第三个响头后,他却不直起腰,也不管他怀里娃娃的呱呱大哭,只深深惭愧道:“我……我……家里没有地儿可以招待恩人,也不敢奢求恩人留在家中了,我,我对不住恩人!”
司季夏显得更为难了,一时间竟是不知用什么话来劝跟前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快快起来才好。
冬暖故看着眉心微拧的司季夏,无声叹了口气,而后对着眼前的庄稼汉子冷声道:“你若是把我们当成恩人的话,现在就应当起来,抱着你的儿子回屋去,别枉费我们的好心让你儿子刚出生就被你拿出来受冻。”
“……”司季夏转头看冬暖故。
庄稼汉子一怔,连忙直起了腰,不安地看着冬暖故,“我,我……”
“我什么我,站起来,你媳妇儿还等着看儿子。”冬暖故不止声音冷冷,连神色都是冷冷的,让那庄稼汉子根本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连忙站起了身,却没有将路让开,只为难地磕磕巴巴道,“我,我还有事想求恩人……”
“求恩人给这孩子赐个名儿!”汉子说着,将怀里正攥着小拳头哭得小脸紫红紫红的小儿往司季夏面前一递,一脸地期盼。
司季夏静静看着那小儿,沉默着,庄稼汉子以为他心生恼怒了,正要道歉时,只听司季夏轻声道出了两个字。
“皓良。”司季夏说着,蹲下身以食指在地上划写下两个字,浅浅笑了笑,“他会是一个好孩子的。”
司季夏站起身时,不再理会面前的庄稼汉子,重新牵起冬暖故的手,绕过汉子身侧,沿着来时的小路离开了。
小院前,庄稼汉子在喃喃念着“皓良”二字,愈念愈高兴,而后转过身,朝已然不见了司季夏与冬暖故身影的夜色感激地喊道:“谢谢恩人!恩人夫妇会好人有好报的!”
听着庄稼汉子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冬暖故轻轻笑出了声,很是欢愉,将手从司季夏手心里抽出,绕到了他背后,从他身后环上他的脖子,忽地跳上了他的背,将脸埋在他颈窝里笑道:“平安背我!”
司季夏忙抬手勾住冬暖故的腿,走得稳稳的。
月色皎好,冬暖故将下巴搭在司季夏肩上,笑问道:“平安,想不想当爹?”
司季夏脚步一歪,险些没走稳。
冬暖故又笑出了声,笑声悦耳如银铃,只将司季夏的脖子环得紧紧的,没有再说什么。
司季夏眸光深邃。
当……爹?
冰刃再次睁眼时,天色还是昏昏暗暗的,看到昏暗天色的一瞬间,他忽然有些沮丧,想着他的睡功居然变得这么差了,又睡了一觉居然天还没亮,他叹了口气,掀了身上的薄被,连鞋也未穿,边挠着头边懒洋洋地走到窗边,一脚踩上窗前的椅子,打着呵欠朝楼下看。
见着昏昏暗暗的夜色中,路旁的小摊贩正在收拾摊子,路旁的有些人家则是正把门前的风灯给挂上。
冰刃慵慵懒懒地搓了搓眼睛,一边自言自语道:“大早上的,收摊子的收摊子,点灯的点灯?这镇子的人,嗯,有病。”
这般说着,冰刃又打了个呵欠,放下脚,转身离开了窗边。
不过他才走开两步又退了回来,又将脚踩到了椅子上,挑着眉将头探出了窗外,“嗯?收摊子?点灯?”
这好像不对啊。
“猪雪!”冰刃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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