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着,全然没有他在其他人面前的冷锐,有的只有浅浅的温柔。
走近了茅亭,司季夏将冬暖故的手回握得有些紧,因为他所见到的茅亭里石桌及石凳上摆放着的东西。
七八块裁得或平整或歪扭的棉布锦布,三四卷颜色不同的细线卷,线卷上扎着细针,细针顶上的眼孔里还穿着细线,桌上还放着一件深灰色的衣裳,衣裳的袖口正缝到一半,上边还挂着针线,针垂在桌边,正随着风一晃又一晃,可见缝这衣裳的人将其放下时心已不在衣裳上边,否则又怎会在离开前忘了把针线收好?
旁边的石凳上还摆放了一只黑布包裹的包袱,此时包袱半打开着,露出里边米白色的棉布衣裳,还有……两根黑灰色的束发带。
看着这些衣布,司季夏觉得好似有什么在轻撞着他的心口,有些闷,却又带着温暖。
冬暖故却是在这时送开了他的手,拿起石桌上那件袖口正缝到一半的短襟布衫,轻轻抖了抖后要拿到司季夏面前,却又在刚刚抬手时想起了袖口上还挂着针线,便又坐了下来,顺带拉着司季夏也在她旁边空着的一张石凳上坐下,边道:“还差这袖口一点点缝边就好,平安稍等我一会儿。”
司季夏坐在冬暖故身边,看着她动作缓慢地一针一线给袖口缝边,看着她微垂的眉眼里尽是认真,看着她十指指尖上的一点又一点针扎后留下的红点子,心中感觉不知当如何言说,一半是疼,一半是浓得深沉的暖意。
他的阿暖,不会下厨,不会针线活,似乎姑娘家该会的事情她都不会,可她却愿为了他学下庖厨,愿为了他拿起针线,甚至愿意为了他想要习武,他知道,她是为了不成为他的包袱。
可就算她做出来的东西再难吃,他也觉得是他这一生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就算她的针线活再如何蹩脚,他也觉得她缝补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是最温暖,就算她不会下厨又如何,就算她不会女红又如何,就算她不会武功又如何,这些事情,他会就行,就算所有姑娘家该会的事情她都不会,他都不介意,他永远都不会觉得她会是他的包袱。
相反,他觉得她是他的阳光,能照亮他整个生命,温暖他整个生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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