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的目光则是至始至终都未从司郁疆身上离开过,微拧着眉,便是连楼远在旁唤他他都没有听到。
冬暖故没有内力,自不会觉得身子有任何异常,融雪则是内力浅薄,也可谓是对她的身子造不成什么影响,可是她们知道,殿内有人的呼吸还是出现急促之状,是因为司郁疆的内力根本无法弹压住白拂琴师,他们那听着那嵌合得近乎完美的琴音觉得那只是琴音而已,却不知他们并不仅仅是在抚琴奏乐。
就在殿内有些人呼吸愈来愈急促时,只见司郁疆的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面上的血色在一点点消褪,而白拂琴师却是面不改色。
陨王爷在笑,太子在静观之,三皇子紧拧起眉,楼远在一派悠哉地喝茶,柳承集则是一脸的沉醉。
司季夏眸光在晃颤,满是担忧。
“铮——”
本是空阔深远的两缕琴声突然有一缕戛然而止,惊醒了正沉迷其中的人,令他们不约而同蓦地睁开眼,也使得另一缕琴声停了下来。
只见司郁疆面色青白,右手正死死按在琴弦上。
众人震惊。
“噗——”司郁疆将手从瑶琴上收回时,忽然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溅到了琴身上,也溅到了他的前襟上。
“殿下!”司季夏霍然站起身,竟是顾不得场合,大步走到了司郁疆身旁。
太子看着司季夏,倏尔轻勾嘴角,眼神阴佞。
“殿下!”司季夏霍然站起身,竟是顾不得场合,大步走到了司郁疆身旁。
三皇子皱眉,既忧心又吃惊。
柳承集盯着司季夏,眼里满是鄙夷。
太子则是关心地问道:“五皇弟可还好?”
楼远微微挑眉,眸中笑意渐浓。
冬暖故眉心一拧,在司季夏大步走向司郁疆时,她竟不由自主想要站起身,却被融雪按住了肩膀,沉着声音道:“夫人!”
冬暖故紧盯着司季夏,面色凝重,因为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呵……阿季。”司郁疆抬手以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渍,轻轻一笑,七分温雅三分自嘲,“我记得你想在有生之年见一见云琦。”
司季夏心尖一颤,五指微颤,看着面色青白的司郁疆,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倘在我有生之年见到古琴云琦的话,就算拼尽性命,我也会将它抢过来。”司郁疆说这话时抬眸看了司季夏一眼,而后将他轻轻推开,转头看向太子,温声道,“谢皇兄关心,我无事。”
司郁疆对太子说完话,又看向白拂琴师道:“抱歉,琴师,继续如何?”
白拂琴师面色平静地看司郁疆一眼,微微点头,“可也。”
司郁疆回以礼貌一笑,微微调整坐姿,抬手就要再抚琴。
然他的手才堪堪抬起还未来得及碰上琴弦时就被司季夏按住了他的右手,面色凝重且担忧道:“殿下,不可。”
司郁疆的动作顿了顿,紧着想要拂开司季夏的手,谁知司季夏将他的手按得死死的,完全不想给他抬手的机会,声音极为低沉,“殿下,你会死的!”
司郁疆的手猛地一抖,却是没有看司季夏,一时间也没有再将他的手拂开。
而司季夏之所以这么说,不是因为他信不过司郁疆的实力,而是因为方才在司郁疆站起身斗琴之前他抓住他手腕时,就已发现他的脉象很不正常——他身上有伤!
若他身上无伤,依他的实力虽不一定能胜过白拂琴师,但与他比成一个平手绝不是问题,可他身上有伤,加上……他心绪不稳定,便只会渐渐与白拂琴师的实力拉开距离,从方才殿中人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及他戛然而止的琴声来看,明显他的经脉已然受损,若再继续,他的经脉必会尽断,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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