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清有些失望,柳承集听了她的话根本没有问她多少关于她的所见所闻,除了面色阴郁之外也未见动怒之态,只是冷冷地问了她三两句话后让她回房好些休息了,末了叮嘱她不得将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
直到这最后一句话,柳清才从柳承集眼里看到了他心底不平静,因为她从他眼中读到了威胁的味道。
“是,爹,女儿绝不会将此事告诉任何人。”柳清微微垂首应道。
“退下吧。”柳承集微微摆手。
“是,爹。”柳清应声退下,这般交谈对话完全不像是父女而更像是主仆。
柳清在转身时冷冷勾起了嘴角,不得将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否则后果她想也想不到?呵呵,她们的父亲眼里,果然只有柳漪一人。
二夫人眼见柳清走了,忙想柳承集福了福身,也离开了。
待二夫人母女二人离开,一直候在一旁的左管事柳路拧着眉小心翼翼道:“老爷,现下您……”
柳承集在此时一掌拍在手边的桌案上,霍地站起身,阴森森道:“回房更衣,进宫!”
“是!老爷!”
同一时辰,西城,雨。
一间寻常人家内,早起的人家正在清扫院子,只是这清扫之人动作偏缓慢,低垂的眼睑下是一双警惕的眼睛。
忽然,紧闭的院门在此时响起敲门声,一长二短,反复三次,这清扫之人忙放下手中的笤帚去到门前,下了门闩将门打开了,而后是一名身穿褐衣的年轻男子大步跨进屋来,看也不看这开门的人一眼便大步往堂屋走去,那人也不介意,将头探出门外左右看了一眼后才将门阖了起来。
堂屋里,一名海蓝色锦袍的年轻公子正负手而立在一张可墙大的地图前,紧盯着地图上南碧城的位置,目光沉沉。
来人进入堂屋后,向海蓝锦袍的公子深深躬身,恭恭敬敬道:“炎之见过殿下。”
“嗯。”司郁疆没有转身,依旧是看着眼前的地图,声音平静,“情况如何?”
“回殿下,太子那边有动静。”炎之一脸严肃。
司郁疆默了默,这才慢慢转过身,目光擦过炎之的肩看向他身后院中还浓黑的天色,眼神沉沉,“处理好西城的事情,明日日落之前回京。”
“是,殿下。”炎之再深深躬身,领命退下了。
司郁疆慢慢走到堂屋外,看着墨黑的苍穹。
雨滴滴答答地下着,由风卷着扑到脸上,异常冰冷。
楼远不只是个聒噪的男人,还是个做事方式不同于常人的聒噪男人,便譬如眼下这天还未亮,他已穿戴整齐敲响了冬暖故的门,道是要启程了。
冬暖故轻按着眉心估摸着此时的时辰,正巧客栈外的楼下传来卯时的梆声,冬暖故的眼角跳了跳。
楼远那怎么听怎么欠揍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八小姐与世子快些起床了,时辰可不早了,我等可要快些进京才是。”
冬暖故懒得搭理楼远,时辰不早?卯时这个点叫时辰不早?
冬暖故本是打算翻个身把楼远的话当空气再继续睡一会儿,随即却听到了楼远诧异的声音传来,“世子怎么从旁边的屋子出来?该不是昨儿夜里和八小姐闹了矛盾?”
此时的司季夏已穿戴整齐正从冬暖故旁边的屋子开门走出来,听着楼远这诧异的问话并未觉尴尬,反是淡淡回道:“承右相大人关心,在下与内子并未闹矛盾。”
昨儿楼远拖回来的那个“小乞丐”不停地打着哈欠,心里把楼远骂了不下百遍,现下听他这么三八便又在心底给他列了一条毛病,多管闲事像个娘们儿,这辈子一定娶不到媳妇儿!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楼远呵呵一笑,边笑边走到司季夏身边,站得离他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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