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和鲁吉英快步走进来,李元芳紧跟其后,他四下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他回手关闭房门,上了门闩,低声道:“敬旸,后面没人。”
王莽点了点头,看向了宁氏:“快将信取出!”
宁氏点了点头,绕到床榻后面,从榻板下方取出了那封信,递到了王莽手中。
王莽飞快地打开来看了一遍,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人名,后面是官职,再之后是这些人贪污的银两。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声道:“李郎中没有说错,这封信确实非常重要。”
说着,将信递给了李元芳,李元芳接过看了一遍,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轻声道:“好家伙!难怪这些人千方百计要弄到这封密信。我终于明白李翰大人死前对我说的那番话了。”
宁氏说道:“什么话?”
鲁吉英说道:“当时,他将我叫到行馆,对我说,一旦自己遭遇不测,便让我立刻赶赴神都从宁贤妹手中将信拿到,待时机成熟,便将信递入部院或三法司衙门。”
宁氏点了点头,两行泪水滚落下来。
李元芳安慰道:“贤妹不要悲伤,我想此事定有大白之日。”
宁氏擦去脸旁的泪水,坚定地点了点头。
王莽皱了皱眉:“鲁兄,李郎中让你赶赴神都,他难道不知道你身为县官不能随意离开自己的治下吗?”
鲁吉英微微一愣:“哦,敬旸,他可能是来不及给别人说了吧!”
李元芳和宁氏对视一眼,二人孤疑惑地看了鲁吉英一眼。
王莽心里微微冷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地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
鲁吉英问道:“敬旸,元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马上赶到洛阳向三法司投状上告!”
李元芳深吸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鲁吉英问道:“什么意思?”
李元芳看了一眼王莽。
王莽说道:“这些巨贪大恶在朝中定然有人撑腰,而我们却并不知道为他们撑腰的是什么人。
一旦贸然投状,误入虎口,不但事难遂愿,还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鲁吉英点了点头道:“有道理。那你们的意思呢?”
李元芳说道:“鲁兄,你身为山阳县令,在自己的辖地总比漂泊在外要好得多,而且,宁贤妹也不能再回洛阳了。我看,咱们同返山阳县,在那里蛰伏待机。”
鲁吉英的目光望向宁氏道:“贤妹,你的意思呢?”
宁氏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别无善法。”
王莽和李元芳对视一眼,说道:“你们放心,只要我们安全到达山阳,申诉的机会马上就会到来。”
鲁吉英一愣:“哦,你们怎么知道?”
王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能掐会算。”
鲁吉英说道:“敬旸、元芳,你可真是令人莫测高深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王莽说道:“还是那句话,待时候到了,我们会告诉你的。”
鲁吉英信任地点了点头。
王莽说道:“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摆脱阴魂不散的铁手团。想要安然回抵山阳,就必须要摆脱杀手们的追杀。”
宁氏吃惊地道:“王兄,你的意思是,他们能够找到我们?”
王莽笑了笑:“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宁氏看了看鲁吉英,鲁吉英问道:“敬旸,元芳,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王莽和李元芳对视一眼,说道:“我们分头行动。
我和元芳走水路,乘船沿大运河到山阳。
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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