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可能为了不知道多遥远的位面战争,就放弃了联邦的领土,联邦的财富,联邦的民主与自由,放弃了我们的家园。”
“我们必须坚定地去捍卫她,我们必须与所有会威胁到她的敌人,无论是谁,勇敢的作战。”
“再宏大的愿景,都比不过我们眼前所拥有的一切。这不是狭隘,这是包括你我,所有普通人,生活的基本信念。比起守卫整个位面,先守卫好我们的联邦,才是我们首要的职责。”
柯尼卡将军的声音并不响亮,却充满着一种很特别的感染力,令罗松溪不自觉地沉浸其中。罗松溪不知道柯尼卡的这番话,究竟是说给他听的,还是在隔空与那位鸦人族长争辩。
为了一道来自远古的使命,终身在圣殿内画地为牢,这种精神固然令人动容。但从未有余裕去考虑族人之福祉,甚至还有全族人一同牺牲自己的自由,这样的族长,真的算称职吗?
“你知道我这两条腿,是怎么断的吗?”柯尼卡将军问罗松溪。
罗松溪摇头。
“联邦的军方多世家,而柯家则是所有世家中影响力最大的那一个,世代为联邦镇守国门。到我父亲这一代,柯家已经隐然成为联邦军方领袖。”
“这个时候,联邦有人觉得柯家尾大不掉,想消除柯家的影响力。而我父亲唯一的弱点,就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后代,还是老来得子。”
“于是我八岁那年,遭遇了一场事故,我乘坐的马车车辙无缘无故地断裂,而不知为何突然受惊的马匹,将我的一双小腿踏的稀烂。”
“但我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并且展现了极好的魔法天赋。二十年之后,我成为了联邦最年轻的将军,也是联邦历史上第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将军。”
怪不得外界极少有关于柯尼卡将军这双腿的记载,原来这里面牵涉到一断极其不光彩的秘辛。罗松溪问柯尼卡,“那您后来报仇了吗?”
“报仇?”柯尼卡笑道,“后来做这桩事情的人受到了法律应有的审判。这个联邦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联邦里不少败类,但不代表我们就该放弃这个联邦,相反,我们要做的事情,是让这个联邦变好。”
“这些年,帝国出了一位半神强者,我们没有,但有我在,帝国就打不进来。这些年,军方的激进势力抬头,与联邦政府争得厉害,但有我在,联邦的军队就不会乱。”
柯尼卡将军转过头来,看着他身后为他推轮椅的罗松溪,“年轻一代里,你是我最看好的一个,不仅是能力,还有心性。所以别怪我今天话多了一点,我没法有后代,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接过我的军旗。”
罗松溪惊讶地看着柯尼卡将军投来的目光,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还有这把刀,”柯尼卡把横在腿上的那把战刀轻轻拍了拍,“外界皆以为这把刀是从遗迹中得来的,实际上这是查尔斯大帝当年四把佩刀中的一把。唔,其他三把都在你身上了吧,哪一天你有守护联邦的能力了,这把刀我也会一起传给你。”
“走吧,回去吧,明天一早就要回联邦了。”不等罗松溪说什么,柯尼卡就挥手终止了这场谈话。
种子他已经播下,能在罗松溪心里长成什么树什么花,就只能交给他自己决定了。
提亚那位面上的强者都相信,一个人最初感知到元素法则时,他入的是什么样的道,就能基本反映他之后人生的走向。
罗松溪的道,是提亚那位面上从未有过的自由之道,从弗洛普教授开始,就为这个自由之道头疼。
可塑性很强,但可控性很差。偏偏罗松溪的天赋又这么好,将来他究竟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谁都不知道。
……
……
到了告别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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