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三八 有话好商量(第2/4页)  菩提春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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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雄辩的最有力证明,由不得他承不承认。

    “我反省。”

    “嗯?”听司马赋及迟疑片刻才淡漠开口道句反省,谢荀忍不住笑,“呆子。”

    “呆子?”司马赋及耳力灵敏,对于谢荀适才轻不可闻的一声笑骂,他自然听得清楚。看了看前路,司马赋及轻吁一声喝住赤虬,“呆子二字,是你骂你自己吧。此方向是去城东,并非城南,你连回家的路都认不得了吗?”

    回家的路?谢荀止了脚步,心里琢磨一句,因心里高兴,也乐意多解释,“我当然知道这是去城东的路,我们先不回家,我要带你去见个人。”

    时近隆冬,城东地势较高处的旷野平坡白草萋萋,寒风于此无阻无拦的肆虐,卷着枯枝败叶平地而起,一方孤零零的土丘赫然出现在眼前,木碑上系着的白绫呼呼烈在风中,奏着孤寂的悲歌。

    司马赋及翻身下马,看了眼谢荀,原来他要带他见得人,是个入了土的亡人。

    “坟中埋的,是何人?”

    谢荀身上清风朗月之感一抹而去,脸上神色冷漠如霜,他朝眼前孤坟走去,淡淡说道:“你看了,便会知道。”

    司马赋及踩过枯朽的干草,缓缓踱到坟前,简陋的木牌上篆刻的字迹有些熟悉,那个名字也有些熟悉——裴喻舟。

    “爱徒裴喻舟之墓?”

    目光从上二下看过碑文,司马赋及认出这是谢容的字,若此碑是谢容所立,那坟中人便是他的徒弟。只是他怎的不知道,谢容什么时候收了徒弟?

    “看到这个名字,难道你还猜不出他的身份吗?”

    谢荀上前,将被风刮到木碑上的破败烂草拂掉,把歪歪斜斜的木碑重新扶正。几只釉色玄黑的酒坛凌乱得堆在坟缘处,他的容弟,应该是又来与他的徒弟喝过几次酒吧。

    “他是,裴家的人?”

    虽是问话,可司马赋及语气里却已带了七八分的肯定。

    谢荀点点头,将那几只酒坛收拾了,说道:“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月余前,皇后昭阳殿里出了四个不知来历的奸细,其中一人还在殿中大骂秦氏一族弑主杀君猪狗不如,被秦昊认定为前朝余孽之事。”

    司马赋及本就冰冷的眸里闪过一道寒芒,此事虽被秦昊压了消息,可在宫里的编入金吾卫的定危军却不是瞎子聋子,他自然也知道。

    秦昊肯将其他案子交给他查办,可涉及所谓前朝余孽的事,却绝不会让他插手,而是交了他信任的雪子耽。所以此事他也仅仅只是知道罢了,想插手却不能,若要强行涉身其中,反而会引得雪子耽怀疑,何况那人是否当真是大萧朝旧人,一时还不能确定。不过现在听谢荀如此提示,司马赋及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真相,昭阳殿辱骂秦氏者,便是眼前孤坟中人,裴朗裴大将军的后裔。

    司马赋及上前一步,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七年前裴远庆裴将军一族与卓梁王一脉几尽灭绝,月前他只知月玦身边的小德子乃是梁氏疑孤,未曾想到裴家竟然也还留有血脉在世。可现在,这惟一的血脉也已葬在这萧瑟荒凉的无人旷野,秦氏一族到底还要杀多少人才肯罢休。

    “他怎会成为谢容的徒弟?又是如何进了宫里?”司马赋及蹲于坟前,半跪着膝,与谢荀一同添着新土。

    “他应是七年前洛城封城时侥幸逃脱被容弟所救,至于细枝末节我便不得而知了。他进宫乃是与我做的一笔交易,我化名长琴潜入代衡身边,大致是四年前,他潜入瑁王府欲行刺代衡被我发现拿住。他武功虽高,然代衡亦不是平庸之辈,且有暗卫护身,他如此冒失行事,只能是白白送了性命。”

    谢荀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站起身,眼底蕴着无限可惜,“可是没想到,他最后还是白白送了命。当时我捉住他后,自然不会交给代衡,他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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