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娃儿稍息再战,你家那老头子想收买老夫了!”黄忠一刀隔开霸王枪,后退十来步,驻马另一将身侧笑道,“孙文台,你说老夫名不虚传,老夫见你却是有些可惜啊。
都说见面不如闻名,老夫却以为闻名不如见面。堂堂的江东猛虎,竟然也做了苏秦张仪之事,纵不怕委屈了你的嘴,也不怕亏了你的刀?孙文台,这便是我长沙刘太守,你有事要不和他说说去!”
刘磐拍马迎上前来,接过黄忠的话题笑道:“孙文台,你的眼珠子中莫不是没有本太守,可是想与本太守重新认识一番?”
“哼!刘磐逆子,我认得你,可我掌中的刀可不认识你!”孙坚拍了拍腰间的古锭刀,一声长笑就待驱马向前。
黄忠亦纵马来到刘磐身侧,朗声笑道:“孙文台,你不是老夫的对手,你家那麟儿倒是一匹千里驹。老夫今日正有雅兴,想和你家小娃娃再比试一番。
只是可惜啊,老夫素来不喜欢乘人之危,今日如果你没有了江东军,你这只江东猫儿只怕还不如我荆州沟河中的软脚蟹!”
“你!”
孙策勃然大怒,举了举手中的霸王枪。孙坚闻言却是一惊,一把拉住孙策举目视之,只见襄阳城上滚石如雨、原木如箭、利箭如林,江东士兵攻城受阻,一片一片的倒在城下,血流漂橹。
“黄汉升,你最好转告刘表那厮,让他记住今日!”
孙坚拔马回转,大手一挥,清脆的钲鸣响遍襄阳,城头上的荆州士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松了口气,城下和云梯上的士兵不甘的看了城墙一眼,如潮的向后退去,只留下无尽的残躯、遗骸。
……
辛弃疾在《永遇乐》中曾屡发感慨: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纪灵,不是廉颇,也不是黄忠,但同样已快四十岁了,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年代也算是老将一员了。
想当年,竞争射声校尉之时他还曾和王黎在德阳殿大战一场,虽然两战…三战皆败,但自己也并未弱了名头。
可如今呢?王黎却已成为朝中的参天大树,巍然耸立,而自己还只是主公麾下的一员普通将领,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自从主公接到王黎手书过后,自己亲率一万人马昼伏夜出,从南阳到宁津数百里的路程,整整走了十天半个月,而眼下,这座城池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唾手可得。
纪灵静静的伏在草丛中,看着一群挑着柴禾的乡下农夫,看着眼前的那座城池宁津,心中的战意随同热血直冲大脑。
宁津,渤海重镇。袁绍已率领麾下众将出征冀州,宁津只有两千守城之士和大将苏由。
苏由一大早起来,做了做晨操,看了看前方送来的战报,主公已经兵下河间,虽然听说王黎已经遣张飞来到巨鹿,但是一个莽撞的张飞于大局有何用,整个安平郡如今也在主公的兵锋覆盖之下,信手可取。
苏由心情格外的放松,他甚至都忘记了昨日派出去的斥候今日都还没有回到营中,这可是冀州的大后方,袁公的大本营之一,哪有那么多不长眼的蟊贼!
用完早餐,想起答应过自己的夫人要送她一枚碧玉簪,索性左右无事,去坊市中溜达了一圈,这才慢慢吞吞的来到城门口。
刚至城门,就见一辆马车远远行来,那马车装饰素雅
却又不失富丽,马车四面皆是淡黄色丝绸装裹,左右两侧各开了一扇窗,窗上镶嵌着一帘春绿色的窗牖微微卷起,极像湖中的绿波。
两匹高头大马形体俊美健壮,打着响鼻缓缓而行,马蹄“”的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飞尘。一名身着蓝衣的马夫坐在马车上,神情格外的慵懒,手中的长鞭偶尔才轻轻一扬在空中打个花,又落了下去。
苏由眼睛一凝,知道那是甄家的马车。河北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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