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面前,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这个结交我并释放善意的机会吗?”
“嘿嘿,支胡赤儿是个粗人,不明白先生的一片苦心多有得罪,你千万莫要怪罪!”支胡赤儿摸了摸脑袋,一副憨厚的样子,一道凶光却在眼底悄然而逝。
裴绾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支胡赤儿:“支胡将军,此时已经子时三刻,你去准备吧,绾就先走了!”
“先生你不在支胡赤儿这里暂时歇一歇吗?”
“我裴家乃是河东世家,这弘农城中往返没有三五十回,也有一二十回了,闭着眼睛也能走出去。何必留在这里给你留下什么把柄呢!”
裴绾摇了摇头,大步走出密室,朝门外的随从点了点头,一阵马蹄声响,二人消失在长街的转角处。
只是谁也没有发现,那转角处赫然刻着七个大字:小丑背叛当歼夷!
……
却说自支胡赤儿和石金等一干将校走后,牛辅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也愈发的惊疑。
自己随岳父征战数年,又蒙夫人青睐下嫁于己,岳父这人虽说交横跋扈,滥杀无辜,对自己却是恩深义重。而且又蒙岳父重托,将这弘农城交给自己,自己又岂能做出那等背叛之事?更何况,自己的小儿子还在长安城中呢。
那杨德祖所言确实不假,岳父现在如同落山的夕阳,除了偏安一隅,再也无力撑起大汉的万里江山。而王德玉也更是得势不饶人,麾下的将校给他一样咄咄逼人,如果再不想办法稳住如今的局面,自己只怕也会如华文英一样成为冢中之骨。
坚守?昔日徐荣的孟津关、郭汜的小平津,还有如今樊稠的汉关,哪一个不是固若金汤,在王德玉面前还不是一日而下,自己又拿什么去守?
投降?开什么玩笑,自己只要敢投降,估计王德玉不杀自己,也会有很多人跳起来杀了自己的,谁让自己的岳父是董卓呢?
那支胡赤儿明显已经被杨德祖说动了心,如果援军能够及时赶来的话,自己倒是可以借援军之力杀了那个胡狗,但石金和石原兄弟今日那番劝解也不知究竟又是个什么意思,是真心为自己打算呢还是和那胡狗一样起了异心?
牛辅在这厢优柔寡断柔肠千转,酒也一杯接一杯的喝。突然,房门打开,亲卫带着一阵寒风呼的一下就吹了进来,桌上的蜡烛扑棱棱的熄了一半,还剩下两三只在暗黑的夜里跳跃。
“将军,军营走水了!”还不等牛辅发怒亲卫已经呼叫起来,牛辅刚刚升起的一丝怒意顿时从头到脚淋了个浇湿。
木然的和亲卫走出校尉府举目远眺,隐约可见远处的军营中人影憧憧、战马长嘶,无数的嘶叫声、哀鸣声和燎原的火光夹杂在刮刮杂杂、嘈嘈切切的的燃烧声中怦然展开,一条红色的火龙肆无忌惮的吞吐着舌头,拔地而起直窜九霄。
“熊二,走!”
军营走水?这么巧?不会是营啸吧!
牛辅只觉得脑
门一阵一阵的疼,朝那亲卫大喝一声,拔腿便走。行了没有几步,发现身边没人,才见那熊二正背对着自己往军营的方向快步流星的跑去。
“熊二,这边!”
一声怒吼,熊二回过神来,驻足停下看着牛辅讪讪的问道:“将军不用去救火吗?”
“救个屁!那不是走水,那是营啸!”牛辅刚说完,就见火光中冲出一条长龙,黑衣黑甲,马蹄滚滚。
片刻功夫,那群人马已出现在街道的尽头。一员大将手持强弓,双腿夹在马背上远远的瞄着熊二。“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仿佛暗夜里复仇的幽灵,尖啸一声从熊二的后背穿过落在牛辅的脚下,带起一蓬血雨。
“支胡赤儿、石金兄弟,果然是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牛辅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士,又回头看看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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