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大丈夫不外如是!
主公,为使节者当不避刀斧不惧釜镬,面不改色慧心铁胆,方能成就我大汉之威名。区区牛辅,不过一浅池中的小小蛟龙而已,杨某何足惧也?杨某愿再度出使弘农,请长缨,缚蛟龙,羁牛辅于主公帐下!”
“恩!”王黎直视着杨修的炯炯目光,“那你还有什么要求?”
“裴绾裴文崇一人足矣!”
“裴文崇?”
“正是!裴绾字文崇,乃是河东闻喜县裴巨光四子,目前为主公麾下一名书吏。其人年纪虽小不过十六七岁,胆略见识却颇佳,口齿伶俐能言善辩,又是河东本地大户,我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举荐其为副使。”
“既然如此,我命令!”王黎霍然起身喝道,“令:文祖、文崇二人为正副使者,明日辰时出发!”
“诺!”
“令:子龙、文远为中路大军,、文奂为左路大军,南翼、翼德为右路大军,各领军两万或客军进逼弘农,保持对弘农的压力,待文祖他们一行入城之后,即可行军,不得有误!”
“诺!”
……
杨修入得弘农城中典农校尉府的时候,裴绾已经悄然消失在队伍中。杨修暗自点了点头步入大堂,却见典农校尉牛辅危坐堂中,支胡赤儿以及其他几员大将同样威风凛凛。
百十名武士手执斧钺,腰胯宝刀冷眼的看着自己,磨刀霍霍铁甲森寒。门前置了一口五尺见方的大油锅装满滚油,下边材火正旺,内里热油沸腾,不时还有些许滚油从锅中溅了出来,落在地上“嗤嗤”作响。
杨修冷笑一声,昂首阔步依旧向前。
牛辅案桌一拍,两边将士怒吼一声,腰中宝刀齐齐出鞘同时朝天一指,接着又在手中的斧钺上“叮叮当当”一阵猛敲,大堂上顿时充斥着摄人的金戈之声。
“你是何人?见到本将军竟敢不拜?”牛辅一声大喝。
杨修施施然地从刀斧之中走过来,朗声长啸:“我乃西征军王将军坐下行军司马,大汉朝弘农使者杨修杨文祖是也。堂堂天朝使者如何拜得叛逆?”
“哦,大汉朝弘农使者?将军怎么没有听陛下提及过?”
“哼!你当然没有听说过,你说的陛下不过是区区陈留郡王,当今的陛下正在雒阳德阳殿,牛将军,杨某怎么不曾听说你去过雒阳啊?是杨某孤陋寡闻还是你自欺欺人哪!”
牛辅勃然大怒,指着堂下的兵士和油锅喝道:“杨文祖,你想效仿郦食其说齐,也不看看你是否有那本事?”
“郦食其乃天下义士,若能得与郦食其齐名此乃杨某之幸,杨某何惧?”杨修大步走到油锅前笑道,“都说西凉勇士肝胆过人,今日在这弘农校尉府中百十名勇士却惧怕杨某一介书生,杨某还真是涨了见识!”
“你说什么?”
“我说你等怕了我!”
“哈哈,笑话!牛某斩杀之人没有千儿八百也有三五百,岂能惧你一个小小的书生,我就看你今天能否在这里说出一朵花来!”牛辅桀骜的斜视着杨修,挥了挥衣袖。
早有人给杨修抬了一条小凳,杨修依旧只是朝众人拱了拱手,施施然坐下问道:“牛将军,杨某想问一句,如今我西征大军兵寇弘农,对于当前形势你如何看?”
我如何看?我看你妹啊!
牛辅一双牛眼怒瞪,站起来喝道:“我西凉大军纵横塞外,屡平叛乱,战黄巾、伐边章。三千兵定雒阳,万余将士也敢直面三十万关东联军,纵然或有些许不遂也不过是一时的低谷罢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一时的低谷?”杨修嗤笑一声,嘲讽的看着众人说道,“切,西凉大马横行天下?笑话!明月峡中董卓望风而逃,虎牢关下众将束手就擒,孟津关前数将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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