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锁链来连接,一重重地缠绕在了它的身上,越是挣扎,束缚的越紧。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疫医看向一边,只见士兵们早已等候在了这里。
他们熟练地将妖魔从手术台上拖了下来,带着长长的血迹,拖出了舱室。
“等等,你留下来。”
疫医指名了一名士兵,士兵的动作有些僵硬,但还是服从地停止了动作,然后疫医说道。
“躺上来。”
他让开路,露出布满污血与划痕的手术台。
离开的士兵们则将妖魔一路拖向船舱的最深处,直到停留在一扇大门前,乳白色的气体从门缝里溢出,士兵们打开大门,露出其后布满寒霜的舱室,液氮在管道里输送着,持续不断地为舱室降温。
士兵们将妖魔丢进了下方的黑暗里,这低温不会杀死它,但会降低它的活性。
妖魔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是一只布满冰霜的手臂,紧接着有更多的手臂伸了出来,狰狞可怖的躯骸在缓慢的移动中,压在了它的身上。
是另一头妖魔。
在这黑暗之下,有着数不清妖魔,它们都是疫医实验的废弃品,被沉重的锁链困住,缓慢低沉地呼吸着,堆积成山。
……
“所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几个小时过后,疫医失望地走下了手术台,鲜血在他的衣袍上凝固成了一团又一团漆黑的结块,他拉起隔帘,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舷窗外的风暴陷入沉思。
此刻不仅仅是意志力的问题,在某个瞬间疫医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到达进化的终点,完成“升格”之时,自己还是自己吗?
就像人类变成了妖魔,在疫医看来这也是一种进化,但在变成妖魔后,人类原有的意志被抹除,得到力量的同时,也化作了凶恶的野兽。
是否“升格”也是如此呢?得到什么,紧接着又失去什么。
这一次疫医没有拉开抽屉,而是从桌子底下提起了一个沉重的保险箱,它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尽管很用心的保养,但一些角落里还是布满了锈迹。
外体装饰的花纹显得很古老,就像古董店里的老东西。
疫医解开了衣扣,露出了猩红的胸口,他的血肉一直在躁动,增殖的皮肤只是会限制他的血肉,拿起手术刀,轻轻地切开胸口,然后伸进去两根手指,夹出一把黄铜的钥匙。
谁也想不到疫医对自己的身体还有着这样的用途,他将钥匙插进了被磨白的钥匙孔,轻轻扭动,打开了保险箱。
里面没有什么珍贵的财宝,也没有什么令人心惊的东西,只有叠在一起的书本。
疫医难得出了庄重的神情,他戴上了一副新手套,将它们取了出来,逐一摆放在桌面上。
每本书的封装都很朴素,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磨损的不同,似乎这些书本是写于不同的时间,而这些时间对于现在来讲,都十分遥远。
“都过这么久了吗?”
疫医感到了岁月的侵蚀,他翻开了第一本书,第一页写着作者的名字,还有一些废话,这些废话充满了年轻的气息,还有些神经病,让人觉得可笑。
“查尔斯·达尔文。”
这是作者的名字,也是疫医的名字。
这不是什么书籍,而是疫医的笔记,从不知道多久之前,便开始不断记载的笔记,这些笔记描述了疫医那扭曲畸变的人生。
当研究陷入停滞时,疫医便会把自己的笔记都翻出来,从头再看一遍,每一次他都会得到些新奇的灵感。
比如现在。
疫医摘掉了鸟嘴面具,将可怖的脸庞裸露在了空气中,因为没有皮肤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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