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自然是尽情的折腾,浑不知饿急了眼的煞星已然要磨刀霍霍的进山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陈景云在道观里翻箱倒柜,竟真被他翻出了一套似是老道特意为他制办的精致劲装。
一番鼓捣之后,除了把绿色的英雄巾扔在一旁,其余尽皆被他穿戴在身上。
但见镜中人,身着青黑色紧身衣裤、足踏牛皮步云履、腰缠藕丝束腰带,粗麻的绑腿、精铁的护腕,外着熊皮大氅、熟羊皮的酒囊随意的系在腰间。
再配上他刀削斧刻般颀长的身形、玉石雕琢般白皙的俊脸,啧啧!好一位江湖俊杰!
整治妥当后,陈景云一边撇着嘴腹诽老道对绿头巾的骚包喜好,一边也不停留,跳过了道观的高墙,来在了后山矮崖边,一个纵跃便没入了山间薄雾之中。
陈景云是愉悦的,是从未有过的愉悦,放空了心神整个人似是与这天地融为了一体。
感知延伸的更远,灵力把控的更精准,呼啸着奔行于无边无延的苍山林莽之间,灵力运转,周身血气沸腾,一步十丈,足下却只留下浅浅的印痕。
如此奔行了五六十里,陈景云终于停下了脚步,释放了压抑许久的情感,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连提升了的武学境界也都稳固了几分。
师父临终无所求,惟愿他这弟子能够平安喜乐......
“哼!没有你在一旁啰里啰嗦,小道我不知过的有多快活呢!”想起杂毛老道,陈景云不由轻哼了一声。
日薄西山,所获颇丰。活捉了三只呆头呆脑的山鸡,震晕了两只痴肥的野兔,掌毙了一头不开眼敢跟自己斗狠的粗壮山猪,竟还踢翻了一头花豹。
陈景云嘴里哼唧着也不知是哪里听来的曲子,身上背着山鸡野兔手里拖拽着花豹山猪来在了一处泉眼边上。
汩汩清泉夹带着水汽,在这冰天雪地里显得格外的清冽。
他在泉边寻了块空地,内劲勃发间掌力一吐,空地上丈许方圆的积雪便被一扫而光,之后一拳击断了身旁酒坛粗细的老树,胡乱将碎木拢到一处升起火来。
见火焰升起,他又抽出绑在小腿处的匕首,轻一用力便割下一条粗壮的猪后腿,剥皮刮油清洗干净便架在火上熏烤,片刻后香气四溢。
他也是个讲究的,又在随身的口袋里翻出香料盐巴均匀涂抹一番,边吞咽着口水边等到猪腿烤到外焦里嫩,这才开始大快朵颐。
“呼!舒坦呐!”长吐了一口酒气,陈景云斜倚在身旁的断树上舒服的直哼哼。
一条五六十斤的烤猪腿下了肚,愉悦的可不只是精神。
这山猪平日里东拱西拱的,也不知吃了多少芝草黄精,因此血肉之中自有精华沉积,如今自己壮大了的脏腑在消解食物之时,竟能将一丝丝精气分离出来融入气血之中,使人只觉暖烘烘热熏熏的很是好受。
陈景云灵机一动,以意念引导一丝精气,想要将其纳入丹田气海。
气随意动,那缕精气初时在经脉中运行的很是顺畅,哪知方入丹田,丹田内往日如臂使指的灵气竟然自动分出了一丝,围着精气绕了两绕,就如同当家大妇见了新进门的小妾般,来了番品头论足,然后只一缠,便把那一丝精气消解于无形了。
陈景云立时无语,心说:“你不接纳便不接纳呗,大不了我外面去养,至于一棍子打死么?”
见事不可为,也不纠结,放任内腑消解分化出的精气散于周身气血之中,又调息了片刻方才长身而起。
酒足饭饱后自然要干正事,陈景云可没打算只带着这些猎物就回去。
他把山猪花豹野兔拖在了泉边麻利的拾掇,腌臜之物随手扔了一地,任那血水顺着溪流渐去渐远,后又将拾掇好的猎物堆在场中,山鸡则被拴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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