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用法力束成丝线,直接传入两名狱卒耳中。
忽然有声音在耳边响起,年纪稍大的狱卒吓了一跳,手一抖,碗里的浊酒就洒了不少,惊疑不定道:“小林子,你可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老狱卒口中的小林子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嘴唇上还挂着绒毛,在这里当差属于子承父业。
“听见了,真真切切的,听声音好像是一个老头……”
狱卒小林子握紧刀鞘,颇为紧张的道:“不会是冤死的囚犯吧?”
“不可能。”
老狱卒有些见识,摇头道。
“牢里煞气深重,初生的游魂连风都能吹散,就更不能在这里存留了。”
就在这时,熟悉的说话声又在耳边响起,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根据声音的指点,找到了牢房中的明真老道。
一见老道身上的装扮,两人就不敢怠慢,老狱卒颇为小心的问道。
“这位道爷,刚才是您……”
“不错不错,正是贫道,还请两位差爷行个方便,若是这里有便桶,就给贫道提过来一个,贫道还要在这里住上九日,总不能随地解决吧。”
明真老道衣衫整洁,又敢大刺刺的提要求,一点都不像犯人,可他越是如此,两人就越不敢怠慢。
关键的是,老道之前露了一手,而且在傍晚换班的时候,他们又听另一个狱卒提了一嘴,隐约的知道,牢房里来了这么一位大爷。
“道爷稍等。”
两人离开,片刻后就再度返回。
一人提着便桶,一人将他们的吃食取了一部分过来。
“道爷,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只要我们力所能及,就一定不会推辞。”
老道将便桶提到在角落处,方便了一番,然后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看向二人送过来的吃食,再次纠结起来。
还没净手啊!
罢了罢了,在大牢里还讲究什么,强求不得。
老道刚拿起一个黑面膜膜,旁边的牢房里就传来咽口水的声音,接着,虚弱的说话声响起。
“这位……这位道爷,我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可否分我一个馍馍吃?”
老道略一感应,就发现那人气息微弱,生命之火摇摇欲坠,而且还有魂魄离体的征兆,就知其命不久矣。
出于恻隐之心,还有一丝的同病相怜,老道将两个黑面馍馍都递了过去。
“吃吧吃吧……”
这多半是你最后一顿了。
“多谢……多谢……”
那人抓过馍馍,死命的往嘴里塞,大口大口的咀嚼吞咽,最后连掉在地上的渣渣都捡起来放进嘴里吃掉。
“贫道观你面相,发现你并非什么奸邪之徒,而是一个良善之辈,因何落入牢中?”
见其吃完,明真老道皱着眉问道。
这老道修为虽然不济,不过所学甚杂,对于相面望气之术也有所涉猎,故才有此一问,
“还不是那郑屠,他勾结狗官……”
那人靠坐在墙根处,娓娓道来。
他名为宋荣,在家中排行老二,颇有勇力,尚未娶亲,上有兄长嫂嫂,家境还算殷实,日子过得倒也快活。
可有一日,他嫂嫂宁氏在街上遭人调戏,恰好被他撞见,他就将那人打了一顿出气,那人正是郑屠郑大官人。
而后郑大官人勾结官吏,对他们兄弟两个栽赃陷害,两人相继进了大牢,他兄长宋钟也在几日前身亡。
听完之后,明真老道沉默了片刻,幽幽一叹道。
“如今,新的县尊已经上任,这位大人明察秋毫且正直无私,倘若你能向他禀明冤情,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道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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