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教?有些年头的词了……”
“不过,也算有些渊源吧。”
“我名易春,为传承之道而来。”
易春看着眼前疑似大椿的存在说道。
伟大的生命向来很难彻底逝去。
即便是死亡,也可能只会带走它的一部分。
甚至当世间一切痕迹都消失之后,它或许也会在某一个黎明重新苏醒。
易春不知道现在在这里的是大椿的残魂,亦或是在无数意念之下凝聚的产物。
但他有种预感,在这里他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传承?那是师者的活儿,我可不太会。”
只剩下面孔的大椿如是说道。
不过,它又看了看被此刻处于人形状态的易春,拿在手中的无量劫。
大椿沉吟了一会儿,看着易春缓缓说道:
“只是,对那些尊我为长者的后辈,一些微不足道的提点罢了。”
“你道心自如,显然已无魔障。”
“我知你为何而来了……”
大椿似乎有所明悟。
顿时,周围的地面有些震动。
只剩下面孔的大椿,身后有无数绿色的飞荧交织着!
恍惚间,一个庞大的、宛如山峦般的巨大树人出现在易春的眼前。
“你以人类之躯,百岁之寿,如何承载那千岁万载、或历经数劫者之敬?”
“力之强弱,不过势之偏倚。”
“如天地这般,囊括万物,力在其中,为我所用。”
“你之道,不在此处!”
化为巨大树人的大椿如是说道。
它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带着令人心颤的沉闷响声。
“一方天地,何足道哉?”
易春笑了笑,随后将无量劫收入虚空。
随后,摇身一变!
在小鲛人瑟瑟发抖的凝视下,两个如山般的树人正气势汹汹地对视着。
“我所欲者,如星河璀璨,无边无垠。”
“沙砾点点,皆成我色。”
“波光粼粼,皆唤我名!”
“此乃我践行之道,亦徒步其中。”
“你所言之道,与你何干?”
易春说完,挥手一撒。
顿时,只见绿光如飞荧般飘逸大地!
绿芽从沙砾中悄然探出,小鲛人惊得往后倒退了几步,压倒了一片新芽。
“原来如此……”
“我道是波旬为坏经书而来,却不想是个坦胸露乳踏混沌的……”
大椿似乎愣了愣,它那相比于身躯更为凝视的面孔忽然笑了。
“这也不难,你只需唤我一声父……”
大椿的话突然戛然而止。
良久,它缓缓说道:
“也罢,我还得留这残躯做些劈柴、挑货的活儿。”
“倒不能随你耍了去。”
“若我全身在世,这声‘父亲’,必然要听上一听。”
“便是被人劈了做柴火,也是其乐无穷,何其妙哉。”
大椿说完,便大笑不止。
盏茶过后,笑声方息。
随后,大椿看向眼前的易春说道:
“我这法门,无甚玄妙。”
“你要习得,只需记得一个窍门:做得了人父便罢!”
“可惜,如今只剩残躯。”
“不然随你行万界之地,认得各地儿孙,实乃世间妙事……”
大椿又开始大笑。
既然以易春这般境遇非凡的存在也一时无语。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大椿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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