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绵绵下的镇南侯府,因为下雨,一些活儿停了,工匠们便收拾收拾了一下,看看还要补哪些东西,看到最后,几个工头的目光都不由得落在了阿音住的屋子里,欲言又止。
秦夙知道慕远征今日回来,所以阿音一大早就跟着慕无尘出去接人了,估计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了。
男子一袭玄衣,独自撑着伞来到了她还在翻修的院子。一边走一边腹诽:秦望那个没用的家伙,昨晚不知道怎么了,回去把自己喝了个烂醉,到现在都没有爬起来,真是没用!
原本还在讨论的工匠们,看见秦夙居然亲自来了,而且脸色不善,连忙行礼:“侯爷安。”
“你们在议论什么。”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几个工头相互望了一眼,终究还是推了一个人出来:“回侯爷,小的们在说,其实王爷的屋子也是要翻修的,里面好些地方都不合王爷的心意。”
“在府里称呼小姐便是。”王爷王爷的,听的我脑仁疼。
那工匠愣了一下,连忙称是:“小人的意思是,屋子要修整的话,小姐可以先搬去侯爷的院子住一阵儿,到时候屋里好了,这院子也好了。”
秦夙闻言,眉心不禁轻蹙。那工匠见他不说话,便又道:“不过十几日的功夫,就能好了。这几日小姐住在这里,咱们都不敢敞开了做事,总怕惊扰了她。”
“本侯知道了。”秦夙有些不悦的说了一句,便转身走到了廊下,看了一眼阿音的屋子。
没有人在,里面安静的很。这次阿音住进来几日了,却没有再提找侍女的事情。院子里的也并未说要添加仆从。
秦夙撑着伞,心里清楚,她不提要求并不是没有要求,而是对他没有要求了。她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在这里住多久吧,还不如从前在京都的时候。至少那个时候她再不情愿,也是下定了决心要在侯府跟他死磕的。只是之后种种,她尽失望了。
握着伞的手微微一紧,秦夙有些心烦意乱。
“侯爷?”丝雀昨晚辗转反侧,今天一早根本就爬不起来,所以没有跟去,眼下才起来就看见秦夙站在阿音门前的廊下,不由得一惊,半晌才反应过来:“侯爷安。”
秦夙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在。”
丝雀一愣:“奴婢……奴婢没有跟去。”说着看他那有些犹豫的样子,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侯爷要进屋坐坐么。”说完她就后悔了,小姐又不在家,放他进去做什么。
转而一想,这里是侯府啊,他真的要进屋,谁还能拦得了。
就在丝雀以为秦夙要说“不必”的时候,他居然一言不发的收了雨伞,进了屋子。丝雀一阵懊恼,连忙跟上去:“侯爷喝什么茶,奴婢去给您沏。”
“不必。”秦夙淡淡的说了一句,抬眸扫了一圈屋里,然后停在了阿音寝室的门口,一双棕色的眸子不由得一沉。
这里的一切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添置了一些细软。她果真没有打算在侯府长住,恐怕这园子要修整也纯粹是为了让他多花银子。
丝雀见他一言不发,小心翼翼的站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你昨天跟秦望说什么了。”秦夙忽然问道。
丝雀本来就紧张,闻言脚下一软,差点儿平底摔了:“没……没说什么啊。”她仔细的想了想,确实没说什么,就是因为没说什么所以才会一晚上睡不着啊,一塌糊涂。
“那秦望回去怎么那副样子。”
“哪副样子?”丝雀随口问了一句。
秦夙回眸看她:“喝多了。”随即又道,“秦望是本侯的远房堂弟,按照规矩来说,你无论如何都是配不上他的。”
“……”我也没想配得上啊,你怎么不去劝劝他。
“但是他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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