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这十多天,两个星期的时间,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印象!
他最近的记忆就是在昨天的自习课上,好像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一样。
付卿突然感到后背有些发麻。
看样子,自己国庆长假期间出去溜了一圈,回来还上了一个星期的课,这段记忆莫名地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开始清点自己的记忆。
从记事起,两三岁时干过的蠢事,五六岁时最喜欢玩的一把匕首,上小学时第一次发现自己迷路的场景,巨大的白色瓶子,五颜六色交缠的蛇……
搬到城里来之后,认识的几个朋友,上百次莫名其妙的迷路,考试第一名得到的一沓作业本,生火烧煤被熏的感觉,卖煤球的老刘,突然惦念又无疾而终的第一次悸动,嗯,现在的后座姑娘……
一想到琪琪,他的思维突然开始跳跃,傻傻地笑了起来。
总之,该记得的他都记得,包括印象中上周放学时同学们的欢呼。
好不容易让学校答应高三年级国庆期间不补课,放学的时候,那帮熊孩子的声音都快要把屋不定是企鹅号联系的呢?
绿屏诺基亚不能登录企鹅号,要看聊天记录的话,只有明天早上去网吧。
目前也只能查到这里了。
付卿放下手机,清理了一下桌面,收起黑色笔记本和刚刚抄的《地藏经》,把笔放进文具袋,随便翻了翻带回来的笔记本,就把它放到一边去了。
回家复习什么的,不存在的。
付卿看了被当做香炉的八宝粥罐子,线香早就燃完了,他拔出染成红色的木质香杆,将里面的香灰摇匀。
罐子里发出了硬物碰撞的声音,付卿放慢了动作,把罐子放回桌上。
瞅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到了11:23。
是时候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去网吧。
付卿走到客厅里,打开冰箱取出两个馒头,放在餐桌的蒸笼里。
接着,他查看了一下煤炉的情况,添了一块新煤,上好一壶冷水压在上面,将通风口略微调大了一些。
这样明天早上洗脸的热水就有了。
阿咪蹲在穿衣镜下方,咬着瓷盘里的小鱼干,嚼得嘎吱嘎吱脆响。
不锈钢小碗盛着的牛奶却没怎么动。
“我回来就给你放了晚餐,抄完经书又加了小鱼干,还吃呢,果然是碗里有多少你就能吃多少啊。”
“啊呜——噜噜噜……”
阿咪边吃东西边回应着,这声音让付卿心尖儿颤了一下。
他莫名想起了宫琪琚拖长了尾音叫他名字的情景。
“好了,你慢慢吃,我待会儿关门了啊,晚上别又摸到我床上来。”
付卿摸了摸阿咪的头,起身把客厅的灯关了。
阿咪抬起头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头继续大吃。
付卿走进自己的房间,把卧室门轻轻掩上,手在门锁上停留了两秒,抬头看了看木门上方脏兮兮的通风窗,还是没有锁门,留了一条缝。
放松地扑到床上,把被子拉到胸前,他伸手摸到台灯的电源线,顺着找到线上的开关,啪的一声把灯关掉。
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然后又慢慢呈现出窗户的花纹。
外面的云层很厚,山下的灯光被云层反射,将微弱的光线投到他的窗上。
半山腰就是这一点好,环境十分安静。
付卿思考了一下明天的行动计划,但很快放弃了,放空自己准备睡觉。
门口传来爪子挠门的声音,这是每天晚上的保留曲目。
不多时,一个软软的重物抛到了床上,顺着他腿上的被子滚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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