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的、打工的、上班的,每一颗想家的心,在华夏人民久远的乡土情结推动下,踏上了归家的路。
不同的行程,同样的回归,一起组成了这场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人口迁徙。
机场的人也同样不少。
三人去往国航的值机柜台。
因为和楚夏一路,也因为这个点不用吃飞机餐,所以陈一鸣买票的时候就没买人好看、饭好吃的蜀航,而是选择了在首都机场排面最大最准点的国航。
四处张望着国航值机柜台所在的字母,陈一鸣不小心和一个金发女郎碰了个满怀。
他连忙道歉,“sorry,sorry。”
金发女郎估计也是嚣张惯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句,“fuckyou!”
姚福眉头一皱,居然敢骂我叔!
陈一鸣伸手拦住姚福,看着金发女郎,淡淡道:“justdoit!”
一阵偷笑声响起,原来看热闹的人还不少。
金发女郎讨了个没趣,骂骂咧咧地走了。
陈一鸣冷笑一声,这个年代,互联网还不那么发达,公知还在盛行,相信外国月亮的确比华夏圆的大有人在,以至于国内的洋垃圾着实不少。
正要潇洒离去,楚夏小声道:“不可以。”
陈一鸣:......
“我就是闹着玩的。放心放心。”
“嗯。”
可能这就已经是楚夏最激烈的抗议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飞机果然准点出发。
除开爬升的时候楚夏紧张地牵住了陈一鸣的手,她一路上都很平静,但好奇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内心。
陈一鸣特地安排她坐靠窗的位置,为她要了杯甜甜的橙汁,从小小的舷窗中,楚夏默默看着脚下的人间,手边的云朵,天外的金光。
陈一鸣瞧着她安静绝美的侧颜,不知曾经她站在那座高楼他已经订了位置,先去整一顿好的再说。
老姚带着司机来的,开了个七座的商务车,四十分钟左右,一行人出现在市中心的一家火锅店。
热辣的香味,撩拨着众人的味蕾,三个憋了半年的年轻人狼吞虎咽,吃了个酣畅淋漓。
老姚识趣地没说什么大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吃过饭,陈一鸣要送楚夏回家,原本他是打算租个车自己开的,老姚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立刻贡献了自己的司机,拉着儿子一块陪着去了。
楚夏小声拒绝,当然没有作用。
~~
渝州多山,群山深处,有一个偏远的小山沟楚家沟,从广阔的时间长度来说,一直重复着单调平静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既是他们一直秉持的传统,也是群山阻隔下的无奈选择。
这些年,时代的春风多少也渗透了些,但村里依旧只有村长家开了个小卖部,摆着一台电话机。
好在这些年陆续有些不甘寂寞的年轻人得知了外界的风光,开始陆续走了出去。
走出去,见到了外面的繁华,也带回了外面的糟粕。
原本世代相守的道德已经无力束缚他们日益增长的面皮,欲望在悄然地膨胀和放大。
村子沿着河原本绵延有两三里地,但六年前的一场泥石流让半边村子和田土被埋了进去,村子就只剩了另外半边。
好在那半边多是田土,屋舍不多,又是在大白天的,伤亡不多。
村子东头有户人家,老两口养着一个儿子,正是受灾的那十来户人家之一。
原本存了大半辈子留给儿子娶媳妇的老婆本也不得不拿来重新起了间房子。
于是本来就不出众的儿子田洋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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