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捡到一个大牛,直秀每天给大村益次郎刷毛喂黄豆,但大村基本上没给过什么正反馈,直秀说十句大村回一声,好吧,反正每天讲解兰书的时候,大村还是蛮老实的,直秀也逐渐明白了为什么大村平时沉默寡言。
这娃智商比较高,而长的不太讨人喜欢,所以和人打交道没得到啥正面激励,换句话说就是他和人打交道两边都感觉不舒服。人这种高级生物,什么愉悦的感觉都靠靠身体来体验,就是智力上的愉悦感,也靠身体分泌激素刺激大脑和神经,所谓多巴胺效应是也。
大村这种类型,智商比较高,稍微长大之后看谁都像傻子,别人“没逻辑、不严谨、盲目自大、固执……”,至于他的感受是否正确,因为缺乏沟通,他也只能自己这么认为。按后世的说法就是周边的人群对他缺少关爱或者缺少包容,但谁也没吃大村家大米,都是这么长大的,凭啥对大村特殊?所以大村为了获得自我认可,就把兴趣转移到他最容易接触到的单人项目——书籍上了。
书籍讲究逻辑性,大村看懂了发现作者后面说的和自己推断的一样,有智力上的满足感,如果发现作者和自己的观点一致,又获得了情感的认同感,不再孤独寂寞冷。简单点说,正常人都需要交流,需要认同,需要鼓励,让多巴胺维持身体和大脑正常运转,不快乐的人容易得病,就是这个道理。而大村靠读书爱好来获得快乐,我读书,我快乐。
长久下来,大村不太了解周围人的具体感受,“单纯”或“单蠢”,养成了线性思维方式,比如周围人生病了,就会发生这样的对话:
“病了?”
“嗯。”
“吃药了?”
“嗯。”
然后大村这娃就放心的走了,他是完全表达了自己的关心,首先问题找到了,其次有了专业的解决方案,他觉得目前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自己不愧是“绝世好男人”,但他人感受就是这娃完全不关心,“你就不能做点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么?”。大村要知道别人有这种想法,他肯定非常吃惊,“我还能做啥?没有啦。”。
直秀教他兰书的时候也有感触:
同样有疑惑,有学次郎是会找时间问,而虎之助就是喜欢的方面有问题一定要搞清楚,不喜欢的就不care了,而大村遇到问题,他自己琢磨,把书翻遍了,如果解决就到此为止,如果自己解决不了,他把问题直接怼到你脸上——你教的你负责解释。
而且直秀的其它两个学生如果发现老师可能错了,他们先试探下,“这个问题我没搞懂”,让老师自己回味,到大村这,“这个问题和什么什么有冲突啊,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他不是自信,他是觉得是人就会犯错,他有话直说,至于谁对谁错有什么重要的?问题搞清楚了,不是应该大家都开心么?
处的时间长了,直秀还感觉挺舒服的,和大村相处完全不用动心思,他说的就是他想的,让他做什么他就努力去做,只要自己不顾虑什么面子问题,把大村放到平等的位置上,相处很愉快,干净、利落、直接、痛快。
六天后,一行人就赶到了熊本,投宿休息后准备第二天拜访四时轩。四时轩是横井小楠先生的家塾,今年对外开放招生。
横井先生字子操,名时存,通称平四郎,号小楠。
扶桑武士的称呼很复杂,既有本地的渊源,又受中华文化的影响,后世称这种外来文化和扶桑本土结合后的情况为魔改。
举个例子好了,例如“宇多黑田勘解由次官官兵卫孝高如水”,桃山时代丰臣秀吉的两大天才军师之一,“宇多”是姓,扶桑的姓和中华的姓意思是一样的,祖宗传下来的,但扶桑大姓很少,传了n代后发现同一个姓的人太多名字不好取了,那怎么办?再增加一个姓好了,这就是苗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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