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军就是来硬碰的,两军一经遭遇,没有多余的话可说,每个人的思路都很简单明了,没有任何取巧,就是干倒对方。
金军先锋官很有经验,一看对方的打法便知遇上劲敌了,一万人分作三路,每一路都是当面,这将在短时间内最大限度的增大攻击面,又让人分不出哪一支的主次和强弱来。
对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干掉金军的主将,这不,三路宋军从三个方向都朝着他的本部先锋大旗的方向杀过来了。
一万五千人来不及请示,自动分三个方向抵住了厮杀,双方总共有五千人的差别,谁都不打算一触即离,绞缠到一处后,金军的这点优势已经看不出来了。
遍野里都是往来驰越的战骑,人该往哪里冲全凭着直觉,遇到了不用仔细分辨,只要看装束不一样上前便打。
宋军在三杆旗子的引导下,专往金军人马密集的地方冲,然后留下一部分与拦截者混战,有一部分又不恋战,直接从人群中杀出,仍往先锋大旗处杀来。
那支打着“呼延”旗的领军黑者先与金军的先锋官碰了面。
两人在迎面相遇的短瞬间,先锋官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你死我活的架势。
往常,先锋官看不到宋将眼中经常看到的怯懦,因为以往的宋将根本不给他看正脸儿的机会。
两件兵器在遭遇时狠狠的打在一处,金属相击发出激越的震鸣,一下子便将先锋官的信心扯下来一半,人家也不弱啊,吓是吓不倒他了。
两匹马一眨眼就冲错开了,呼延黑将没有立刻掉转马头,而是借助冲势杀往先锋的身后,在阵群中绕了一个大圈子,然后才朝先锋身后兜回来。
先锋已同姓岳的碰上了,此人冲上来后闪电般的迎面刺过来一枪,先锋只遮拦了一下手就有点发麻,遇上劲敌了。
那人冲过去立刻一转马头又缠上来,先锋这才判断出,这个姓岳的才是主将,他赶紧圈回马抵住他厮杀,发现自己的马好像动作不大灵光,原来右胯上刚才被人家顺便戳了个血口子,它没惊跑已经很够意思。
有部下率人冲过来相助,先锋官借机会换了匹马,短短时间的对撞,原野上已随处可见无主的战马,人刚刚跨上去,那个呼延黑将已经杀到眼前了。
黑将上前又是一枪,只有一枪的机会,人又往他身后杀去了,姓岳的打开金军的拦截又从侧面杀过来,身后跟着一股激流。
这次,先锋官看到了他身上挂着的一张硬弓,是铜胎的,没的力气根本拉不开,金将心头不禁骇然。
在大金国,只有皇子元帅宗望、四太子宗弼、娄室、大勃极烈这寥寥的几人拥有这样的硬弓,此人身上和马上已经沾了不少的血迹,不过看他的动作,那血一定都是别人的。
先锋官很长时间没遇到过这样的恶战,以往都是一喊二冲三追,能从宋军身后追上他们,再举举手便有斩获。
实在追不上时放一箭也从从容容,没有人干扰。
而现在这场面,弓就不必使了,也没人给这个摘弓放箭的功夫,因为身前身后随处都是敌人。
此时可不分主将偏将,一个普通的敌军小骑兵也不能大意,刀枪打到身上来照样要命,不然的话那个姓岳的岂能不放箭?他也是彼此彼此。
在厮杀的过程中时间过的很快,日光炙烈起来,先锋大军寸步未进,而且先锋官估算了一下,此时两军的人数已经比平了。
就是说,金军的损伤要比宋军还多。
有人从马上打到了地上,不是没有马,而是没有上马的功夫。
金将纳闷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宋军,拼杀起来先不说技巧,气势上便毫不示弱,也不知这个姓岳的是如何带他们的。
这才要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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