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卫武与朱厚照那头在瓦窑口,入了城堡便被人带到了守堡的将领面前,这位将领乃是员老将,身形高大,相貌古拙,豹眼环目,鼻直口阔,颌下一把白须,一身盔甲在身,显得十分的英武威严,那自沙场之中千军万马之中历练出来的肃杀之气,便是卫武这类自负相貌出众之人,都要暗叹一声, “比不得老将军一身的男儿气概!” 老将军这厢上下打量了一番卫武与朱厚照,一开口是声若洪钟, “你说你是锦衣卫的人?” 卫武拱手应道, “正是,鄙人乃是锦衣卫北镇抚使卫武,不知将军大名?” 老将军看了卫武一眼,拱手回礼道, “本将瓦窑堡游击将军石勇!” 二人两厢见礼,石勇便问卫武, “卫镇抚使为何会在堡外出现?” 卫武苦笑一声道, “我本是随军到大门城外押运粮草的,只是突遇鞑靼人犯边,便被杀散了,之后一路不辩东南西北,竟走到了这里!” “哦!是么……” 石勇显是有些不信,不过他却是并没有细问,只是对卫武道, “大人也知如今鞑靼人犯边,九边全数戒备,但凡有抓到可疑之人,统统要细细追查来历,还请大人在堡中暂且委屈几日!” 卫武闻言点头道, “这是正有之意!” 当下却是朱厚照被人带到了一处简陋的石屋当中,屋中除了一张床外只得一张木桌,上头一盏油灯,其余别无他物,领路的兵士对二人道, “你们二人不能四处走动,一日三餐自有人送来!” “好!” 卫武点头,待得那兵士关上了门,朱厚照才道, “他们这不是将我们当奸细关起来了么?” 卫武笑道, “两军交战,正是戒备之时,他们未将我们一刀砍了已是大幸,我那腰牌他们必是要拿去寻锦衣卫的人证实的,我们先且在这里安心呆上几日吧!” 二人这是疲惫已极,前头多少日子都是风餐露宿,一路黑夜白日的颠倒,小心翼翼连睡觉都睁着半只眼,如今到了安全的地方,便再也顾不得了,却是往那床上一躺,不过几息便鼾声雷动,响彻了整个石屋子。 那头有人去报给了石勇, “将军,那两个人已经睡着了!” 石勇闻言一笑, “这二人倒是心宽!” “依着将军看,这二人是不是鞑靼的奸细?” 石勇摇头, “那姓卫的身份我倒是不怀疑,只他那随从……却是有些奇怪……” 看此人身形,双手十指纤细,露出袖口与领口的皮肤白嫩,并不似练武之人,且那姓卫的行为举止之间似是对那人甚为维护,便是并排而立都要微微侧了身子,有意无意间将那人挡在身后,此人看来并不是普通随从那般简单。 “那将军的是意思是……另一个小子有蹊跷?” “嗯!” 石勇点头, “瞧着那小子鬼鬼祟祟的便不是甚好人!” 因着如此,这位将军却是生生将卫武的腰牌压在堡中五日,待第六日这才让人带着腰牌去宣府锦衣卫千户所,而锦衣卫那头早在十五日之前已是知晓了皇帝失踪的消息。 果然如韩绮所猜想的一般,皇帝不见了这等大事,若放在旁的人身上,只怕早已吓得方寸大乱,闹得满朝皆知了,只牟斌乃是老锦衣卫了,知晓如今两军交战,鞑靼人中有锦衣卫的探子,这大庆的朝堂之中也难保没有给鞑靼人通风报信之人,这事儿是决计不能张扬的! 这厢一面派人报了给皇后娘娘,一面却是自己疾驰去了大同,他乃是锦衣卫指挥使,一举一动自然会落入有心人眼中,幸得此时鞑靼兵犯大同,牟斌要亲自去边镇倒也不用寻旁的借口。 牟斌到了大同,便立时撒开人手去,四处寻找皇帝陛下的下落,因着是失散在城外,锦衣卫的人也是不顾两军交战,却是想尽办法潜入鞑靼境中寻找。 只待得锦衣卫的人好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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