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犹自不满道,
“她去了书院……那我……我怎么办?”
王氏瞪了她一眼,
“你在家里给我好好闭门思过,甚么时候知错能改了,甚么时候再出门!”
韩绮却是一头雾水,满脸茫然,
她是万万想不到事儿竟会变成这样!
她只不过想搅黄了二姐姐的婚事,怎得倒变成自己去那承圣书院了?
当下开口问道,
“母亲,女儿怕是入不了那承圣书院呀!”
不是要挑拣身份的么?
父亲只不过吏部的小官书院也犯不着巴结,自己又是庶出,满京师中的大家闺秀挤破了头都要进去的地儿,便是轮也轮不到自己头上吧!
王氏倒也实在,对几个女儿实言道,
“你们父亲说了,二姐儿做了错事,要在家中闭门思过,待到明年大姐儿出嫁后可顶她的名额,剩下一个名额若是不让三姐儿去,便留给通州老家的姐儿们去……”
此言一出众女儿皆是皱眉,便是最小的老五韩缦,此时在苗姨娘的怀里也是大大的摇头,
“母亲,不要老家的姐姐!”
通州老家的亲戚一年之中走动倒也频繁,韩氏主家的还好些,也有好几位是在朝中做官的,家中小姐倒也知书达礼,但韩世峰本家里的亲戚却是令人厌烦,个个都当韩世峰在京师做了大官儿,家中必是金山银山有事便来相求,无事到了家里也要搜刮一番才走。
有时老家里的姐妹过来住上几日,四姐妹的首饰盒子便要遭一回殃,韩世峰又是个宽厚之人,自觉不过一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儿,没有了再买就是,何必小里小气得罪了人,倒并不在意老家的人来索取。
只他如何明白女儿家的心思,东西虽值不了几个钱,但自家心爱之物,怎能让人随手就拿,不过女儿们不敢到他面前告状,只得在王氏面前吵闹。
王氏顾着丈夫颜面,又自持官家夫人的身份,也不好撕破了脸皮叫人归还回来,只得吩咐女儿们但凡老家来人便将好东西藏起来,如此这般四姐妹对老家亲戚自己不会心有好感!
更因韩绮有后十五年的记忆,想起了当年家中受了牵连,通州老家非但不帮忙,反倒忙忙划清了关系的事儿。
那时她们姐妹与姨娘被打入教坊司,日子苦不堪言,第二个年头里遇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教坊司中人只要有家中亲戚能出银子赎身便可得脱牢笼,姨娘忙求人送了信给通州老家,巴望着他们能派人来花些银子将她们解救出去,却不料那信如石沉大海,一去就再没有回信。
再隔了两年,韩缦就出了事!
韩绮被关在教坊司中不知外事,也不知通州老家情况如何,但她知晓家中乃是被屈家牵连,皇帝下旨只判了他们一家之罪,并未扯上通州老家,想来他们应还是安安生生在通州务农,花上些银子来赎她们母女自然是能做到的,却不想老家亲人竟绝情至此,让她如何不心生怨恨!
再活这一世韩绮对通州老家之人本就有厌烦之情,又添上了几分恨意,听得嫡母这么一讲,自然也是跟着摇头。
王氏见这一屋子女人都是摇头,便拍板道,
“即然如此,这事儿便这么定了,明日三姐儿便跟着你大姐姐去书院读书!”
“是!”
韩绮看了一眼立在王氏身后的苗姨娘,她脸上已是笑开了花儿了,也不由的嘴角含笑,心头带上了三分欢喜。
倒不是她得意能顶了韩纭的名额,只承圣书院在京师乃至全国都亦是有名的,那可是才子云集,闺秀齐聚的地方,她前生从未踏入过一步,今世能有机会进去,慢说读不读书,就是进去开开眼界,见识一番也是好的!
不过欢喜归欢喜,转头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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