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永兴的心理素质一般,上次验血也是这样。看着前面排队的人一个个的抽血,他的压力也是越来越高,结果轮到他的时候,压力也就到了些什么,他差点就把每年心里念叨的话说出来:
爸,你在那边过得如何?每年我给你烧的钱,你都收到了吗?儿子这些年过的还行,孙女已经十五岁了,家里都好,不用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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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怎么电话没有声音?小兴,是你吗?!”
话筒里的声音再次传来,惊醒了成永兴。
“爸,是我!我,我能听见...”
成永兴用另一只手揉了一下眼睛,两只眼睛已经是酸涩无比。
“小兴,你怎么了,是感冒了吗?“
“没,没有什么,就是有点咳嗽”。成永兴赶紧把话筒贴在脸上,生怕电话一断开,声音连接就会断掉。
“爸,你那边过得如何?”
“我我这边没事啊!接到你的信,我和你妈这两天一直帮你找关系,让你妈跟你说吧!”
“小兴啊,你这些天怎么样啊,适不适应啊?”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
“妈?妈!!!”
...
“哎,哎,我能听见,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能!能!!…”
成永兴已经泪流满面了。
“你那边是信号不好吗?怎么延迟这么严重?你听我说话,能听清楚吗?”
“能听清,妈!你说...”,成永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面说的每句话,他都贪婪的听着。每个字,都像仙乐一样。
“小兴,你想不想家啊?带去的钱够花吗?”
“够花!够花!妈,你咋样?好久不见了…,我挺想你的。”
“小兴啊,我挺好的,你没感冒吗?听你声音怎么囊吃囊吃的?你没发烧吧,这才两礼拜不到,哪来的好久?”
“我没感冒,我挺好的。”
真实与梦境总是在不断重合。成永兴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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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说了,电话费挺贵的。你记不记得你刘谷莲,刘姨,跟我一个屋的,她女儿现在跟你妹妹同班,总来咱们家玩。”
母亲是个对钱满看重的人,日常花销节省得厉害。
“记得,他儿子跟我一届,三班的。这次考到武汉去了,怎么了?”
“她姐姐的爱人,王教授就是你们专业的老师,不过刚刚退休。”
老公等称呼还没有流行起来,爱人这个称呼还曾经引起过翻译界的大讨论。
成永兴是知道这个王教授的。上世的时候,快到毕业才与他建立联系,到他家吃过两次饭,其它的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了。
这次做实验,成永兴第一个就想去请他帮忙,但是无法直接闯到他家里拜访,只能再次通过父母重新建立联系。
虽然这位教授已经退休,但是学校的环境与企业不同,人员的传承性极强。他的学生们很多正是壮年,有他出头介绍一下,不要说做实验,就是修改分配单位都是可能。
上一世,成永兴是分配直接回家了,哪来的回哪里去,没有动这方面的念头。吃了两次饭算是小小的占了把便宜。
前世的学生时代,他情商不高,毕业的时候连告别都没有就直接走了,实在不应该。
“你有笔吗,记一下刘谷莲她姐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你刘姨已经联系到她姐家了,下周日,你直接去她家里就行。
对了,你去了也管她姐叫刘姨!
你不是要做实验吗?最好写点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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