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钧一听,点点头,“请便。”
胡允德则沉吟提醒,“这一块瓷板,行情不应该高过五十万。红木框和镶嵌工艺都不错,但综合来看,六十万也就是极限了。”
“我记住了德叔,待会儿我会有分寸的。”吴夺应道。
宁雪此时低声嘟囔了一句,吴夺也没听清她嘟囔什么。
“民国何许人粉彩雪景瓷板画,配同期红木原框,起拍价,五十八万!”拍卖开场,拍卖师报出了起拍价。
吴夺一听,这个起拍价,还真是够高的。
结果,接着又有人出到了六十万。
吴夺一看,得,先等等吧,看看有没有人加,等到拍卖师最后提示“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再说。
还真就有人加。
零零散散,加到了六十五万。
这时候,才暂时平静下来。
就在拍卖师报出“六十五万第二次”的时候,吴夺抬手喊道,“六十六万!”
“六十七万!”有人立即跟上了。
吴夺依然等着,又是等到拍卖师报出“六十七万第二次”,才喊道,“六十八万!”
结果,这个人略略间隔,又跟了六十九万。
吴夺不由立即隔着几张桌子看了看这个人,这是个收拾得很利索的男子,看着也就三十岁上下。
“德叔,陈总,见过这个人么?”吴夺低声询问。
“没有。”两人齐齐回答。
“你怀疑他是······”胡允德的手指在桌面上虚划出一个“托”字。
陈永钧又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价儿你别跟了!砸他手里算了。”
“再试试。”吴夺接着扭转身体,抬手喊道,“最后出一口吧,七十万!”
这一次,那个男子没有立即跟上,而是也看了看吴夺。不过,看完吴夺,他的眼神在回转的时候,似乎不经意间和拍卖师的眼神对了一下。
吴夺低头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故作悠闲。
拍卖师咳嗽了一声,冲吴夺的方向一伸手,“看来这位先生是志在必得啊!”
“别提了!”吴夺把手举过头话。
中拍标的,可以立即付款取走,也可以最后散场时一并。既然还要参加下午场,那吴夺就不急于一时。
散场了。
“中午我做东吧,今天算是真正认识了吴夺。”陈永钧开口。
“我没意见。”胡允德笑道。
“我看该他请客。”宁雪却指着吴夺说道。
吴夺立即点头,“你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就这一句说对了,我爱听。一来,在德叔和陈总面前,我是后辈;二来上午就我中拍了一件东西,也该我请。”
“什么叫就这一句说对了?”宁雪哼声。
吴夺没再接她的话茬,胡允德摆摆手,“请客可是陈总先提出来的,小吴你这不是抢他的‘生意’么?”
“德叔,的确应该我请,今天跟着你们学了不少东西呢!”吴夺这句话是由衷的。学习这东西,有没有高手点拨,效果差别确实很大。
“你也别谦虚了,我现在有点儿摸不透你。”陈永钧点点头,“行,那就你吧,不过地方我定!”
“地方远么?用不用开车?”胡允德问。
“不用,不远,穿两条小街,走着十分钟就到。”陈永钧答。
最后,陈永钧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家饭店门口。这家饭店,就在小巷的一处院子里,这院子是民国后期的老建筑,房里有包间,院中也有凉棚。
院子中央还有一口水井。初秋的中午仍有热意,井水镇过西瓜,又凉又甜,也是他们家的一个小特色。
这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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