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昱不再做那些诡异的噩梦了。
但是很快,更大的噩梦就向他袭来。
首先,是肖奉国宿舍被盗了。
大学宿舍被盗,并不是什么太稀罕的事情,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此事和他严昱有关,可这件事仍让他如坐针毡。
更让人心惊的,是肖奉国几天后告诉他,在结束晚自习回宿舍的途中被人跟踪,他发现被跟踪之后,在追逐对方的过程中还受了点轻伤。
虽然肖奉国解释,是因为天黑,自己大意,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是严昱还是慌了。
肖奉国是他这二十多年来唯一的朋友,是他不能被触碰的底线。
内疚、担忧以及程卿一去之后的完全失联,迫使他决定迈出铤而走险的一步。
他联系了云伯安,列表中的第二个盟友备选。
他要看看云伯安能给他提供些什么信息。虽然,那极有可能会让他在这诡异的事件中越陷越深。
“希望你们,不要再去骚扰我的朋友。”在云伯安所订下的高级茶社包厢里,严昱省去了寒暄,直奔主题。
“我看您误会了。”云伯安使用茶具动作娴熟,像是经过专门的学习,他递了一杯亲手泡的茶给严昱。
“上次见面之后,我们便没有再跟踪你了,更别提您的朋友了。接到您的电话,我们才来的a城,骚扰二字,从何说起?”
云家叔侄都是练家子,在和他们第一次的会面中,严昱就得出了结论。
他喜欢不动声色的观察细节,越是细节,越能说明问题。
眼神,呼吸,站姿,走路时的样子…受过专门武术或格斗训练的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还是比较大的。
云伯安的十指修长,指节突出,青筋暴起,虎口有茧,练得应该是兵器…他接过云伯安递的茶,心思却在别处。
“我见过永华博物馆的人了,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就不瞒你们了。”严昱看向云伯安,对方听得一愣。
“永华博物馆?”云伯安皱了皱眉。
“对,听过么?”严昱说道。
他问这话,也有些求证的意味,毕竟对于程卿,他也不是百分百相信。不过他并未对程卿指名道姓,他并不想将她置于险境。
云伯安一笑:“当然听过。”
“他们鉴定了我的镜钮,说是假的。”严昱掏出怀中的镜钮,扔在案上,“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鉴定一下。”
云伯安眼中闪过精芒,那个叫云建新的侄子,却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忙一把抓起了镜钮。
“他们怎么知道,这个镜钮是假的?”云伯安扫了云建新一眼,后者赶忙把镜钮放回案上。
“和他们的三个镜钮成分不一致。”严昱道。
“他们有三个镜钮?”云伯安一皱眉,片刻之后,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
“神镜一共八面,他们在各地收集文物,有三个镜钮又有什么稀奇?”严昱注意到了云伯安的表情变化。
云伯安没有说话,目光飘向那枚放在茶案上的镜钮。
“想看只管拿去看。还有,如果你是因为石刻才追着我不放,那么不好意思,石刻我也没有,我之所以去你那个钓鱼展览,不过是因为我得了镜钮之后,做过奇怪的梦,梦里见过那样的石刻,仅此而已。”严昱抓起镜钮,递给云伯安。
云伯安却没有伸手去接:“想必,你见过永华博物馆的人之后,就没有再做过怪梦了吧?”他笑道。
严昱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云伯安的意思,这其实,也一直是他在心里怀疑着,却无法确定的事情。
“你是说…”他觉得喉咙有点干涩,“我的镜钮,被永华博物馆的人掉包了?”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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